等到顧容珩終於用完飯,四月便立馬開口:“你什麼時候讓我回去?”
顧容珩看四月一眼,淨了口才慢條斯理道:“四月著急什麼?再陪陪我。”
四月也不知顧容珩這個剛剛成婚的人將新婚妻子放在家中,自己反而留宿在外是何意思,他這樣做,難道徐姑娘也願意麼。
不過這些本也不是該四月想的,她還想反駁,顧容珩卻站起來牽住了她的手:“聽說四月最近習字刻苦,四月若不嫌棄,讓我來教四月寫字吧。”
四月忽想起昨夜顧容珩在紙上批註時自己看了一眼,那字跡筆走龍蛇她也瞧不明白,不知道旁人是怎麼知道他寫的什麼字的。
幾乎想也不想的四月就拒絕,四月知道自己的字不過都是臨摹,筆畫順序都沒有,瞧著哪處了便往哪處畫一筆,若要她在顧容珩面前寫字,少不了要被他嘲諷。
顧容珩卻彷彿聽不到四月的拒絕,拉著她就往內室的書桌去。
旁邊一名侍女正在研磨,顧容珩站在四月的身後,拿了一支筆讓四月握住,自己則握著她的手在紙上勾畫。
顧容珩寬大溫熱的身體貼著她,炙熱的呼吸打在四月的耳後,脖子一陣細癢,連耳尖上都泛出紅暈。
四月的腦袋暈乎乎的,手指被顧容珩的手帶著,眼睛雖看著紙張,思緒已不知飛去了哪裡。
直到腰上一疼,四月回過神來,耳邊就傳來顧容珩低沉的聲音:“四月寫字不專心,是在想什麼?”
四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可被顧容珩問出來她仍舊覺得有些難堪,她咬唇不回他,看向了紙上的字。
剛才她走神,也不知顧容珩是怎麼寫的,此刻紙面上的魏字寫得格外好看,端正工整,就如臨帖上的字一般,與昨夜的字完全不同,看起來就令人賞心悅目。
也是,聽說顧容珩當初也是自己科考中了一甲的,字寫不好也說不過去。
顧容珩見四月不答話,輕笑一聲鬆了手:“四月寫一字我看看。”
沒有臨帖照著寫,四月根本寫不出來,那些筆畫長短她也分不清楚,四月一頓,本想說不會寫了,但也不想這樣被顧容珩看輕,覺得她隻是個什麼也不會的丫頭,就提起筆打算寫。
四月想了一下,若是跟著顧容珩寫,自己定然是沒有他寫的好的,可其他字自己隻認得,寫大抵也寫不好,若是寫錯了,少不了又要被嘲笑。
不過之前四月練了不少字,便挑了個簡單的來寫。
顧容珩淡笑著看著四月,見她神情認真,握筆的姿勢也算過得去,很快就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稍微有些詫異的挑眉,顧容珩看著四月寫的山字,雖說過分簡單了些,但瞧著勾畫也不像才學幾天的人寫的,看來他的小四月悟性倒高。
有心想要讓四月的字更能上得些檯面,顧容珩決定多空些時間多教教她。
重新又握住了四月的手,這次顧容珩在四月耳邊吹氣:“小四月這次可别走神,不然待會兒我可要罰人了。”
四月臉一紅,這次也不敢走神,認認真真看顧容珩的筆畫停頓,都默默記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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