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山一瘸一拐的過來找丁長赫,進去了好一會兒,不知倆人在說些什麼。
大山出來後跟安然說道:“大奶奶,我得回趟府城,讓丁伯送我去鎮上。”
“可你腿還傷著。”
大山一樂,“沒事,我到鎮上找輛馬車,也就一天多的時間。”
安然知道肯定是丁長赫吩咐他做的,也沒再說什麼。
丁長赫到晚間體溫也沒退下去,安然讓他喝了一些粥,又把藥服下。
安然看著丁長赫睡在她這屋,她一直猶豫自己要不就回小宅子那。
還沒等安然走,屋裡丁長赫又低聲說道:“水,水。”
看來還是走不了,壺裡一直溫著白水,安然倒了一杯喂丁長赫喝下。
..
丁長赫這會兒感覺好些了,他看安然遊離的眼神,一想便明白過來。
扯了扯嘴角,說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怕我對你不軌呀。”
丁長赫果然看到安然睜大了眼睛,又接著說道:“不管怎麼說,咱倆還是夫妻,再說我現在這樣,你也不用擔心。”
那倒也是,
不過安然還是說道:“我到小石頭那屋去睡,你好好休息。”
現在雖然屋子不少,可能住人的就這三間。陳大姐一間,安然一間,後院兒小石頭一間。
别的屋子放著雜物
而且根本沒有床,沒法睡人。
丁長赫看著安然轉身出去,閉了閉眼。他是希望安然留下的,可他也知道安然不樂意,
說到底還是在怨自己。
晚上,丁長赫聞著香草的味道,想著怎麼改善倆人的關係,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丁長赫燒依然沒退下去。
安然怕他反覆燒會出問題,到時候自己麻煩上身,便讓老丁頭去鎮上請一大夫回來。
小石頭早上過來看了一眼,請個安和老丁頭一塊兒走了。
大夫把完脈,又看了安然給喝的藥,說道:“這個藥性溫,藥效慢,但他現在喝著倒也無妨,隻是他身上的舊疾不好辦,估計得調養好一陣。”
安然給了診費,陳大姐把大夫送出去,老丁頭又套車給大夫送回鎮上。
安然不解的問道:“你現在才多大年紀,身上怎麼會有舊疾。”
丁長赫燒的腦袋昏沉,但還是說道:“我十二歲就跟祖父,父親上了戰場,這些年,身上哪一處沒受過傷。”
“這麼小。”
“你真以為我過的舒服,防人放冷箭,防人算計,還要與他們周旋。讓妾室懷孕也是想留下一絲血脈,就是怕自己不知哪天就被算計了去。”
安然不言語了。
丁長赫閉著眼睛喃喃說道:“安然,你别怪我,我確實有許多的不得已,我答應過祖父的……。”
話沒說完,丁長赫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安然愣了一會兒神兒,她能理解一個男人撐起一個家族很辛苦,可自己呢,難道過得輕鬆?
丁長赫反反覆覆到第四天,才徹底好了。
丁長赫能坐起來了,他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血腥味,再加上發燒時出的汗味,實在難忍。
下午的時候,丁長赫問:“安然,可有浴桶,我要沐浴。”
安然一愣,“你現在還病著,這哪方便。”
確實不方便,小石頭不在家,老丁頭去鎮上拉腳也不在。丁長赫現在這情形沐浴,他自己根本就洗不了。
“不行,太難忍了,算了,那我自己燒水吧。”
這會兒躺著隻聞到一股股味道。
安然無奈,隻能幫他去燒水,浴桶加滿又燒出一桶來備用。
安然扶著丁長赫,到了隔出來的小間,說道:“那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丁長赫一樂,“我現在這情形自己能洗嗎,你幫我吧。”
安然愣愣的看著丁長赫,雖然倆人是夫妻,也曾赤裸相對,可那是晚上,他還把喜燭滅了,什麼都看不見,和現在的情形可不一樣。
“别愣著了,難道你聞不到我身上的味兒,再說,你是我妻子。”
安然閉了閉眼睛,妻子,唉,“我去給你拿一套換洗的衣裳。”
看著安然轉身出去,丁長赫嘴角翹了翹。
幸虧那天大山買了兩套回來,要不然他還是沒得換。
丁長赫已經把外面的衣服脫了,一隻手還不敢動,動作實在不方便。
安然拿著衣服,還有洗頭膏,布巾進來,放到一旁,轉身說道:“我先幫你洗頭吧。”
“好”
丁長赫比安然高了一個頭還多,安然看了,又轉身出去拿了兩把矮竹椅進來。
“你坐這上面,把頭靠後,要不然我不方便幫你洗。”
丁長赫依她的指點做好,安然端過水盆,用小勺舀起水,順著頭髮澆下,先把頭髮打濕,再揉上洗頭膏。
丁長赫不由想起了,安然曾給小石頭洗頭時的場景。鼻尖又傳來那股淡淡的花草香氣。
“你這用的什麼洗頭膏。”
“用藥材配的紫豆丁的葉子揉爛就可以用。”
丁長赫不知道紫豆丁是什麼,但他知道-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