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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堂屋吃完飯,小石頭說要背書,便回了後院。
吃完飯過一會兒,安然把藥給丁長赫端來。
丁長赫幾口喝完,安然又遞上一杯清水,讓他漱口。
丁長赫撥出一口氣,說道:“你這可有牙刷牙粉。”
安然說道:“有。”
丁長赫看她幾眼,“那前兩日為何不給我。”
“你也沒說要。”
..
“這難道還要等我開口。”
“我去給你拿。”
安然從小屋裡找出新的牙刷,淨房裡就有牙粉,丁長赫不要她才不主動說呢。
丁長赫去淨房洗漱一下,嘴裡才沒了苦味。
他都懷疑安然藥裡給他下東西了,不然怎麼會那麼苦呢。
“你這是什麼牙粉,沒有青鹽嗎。”
“沒有,都是上藥店配的牙粉,這個不比青鹽便宜。”
丁長赫也承認,這味道不難聞。
“你可真是種藥的,用的什麼東西都加點藥材。”
安然說道:“那沒辦法,剛開始沒銀子買,隻能自個兒糊弄著用點,這也是隨後才配全的,大爺將就著用吧。”
丁長赫不說話了,他是真不想提以前,提到以前,安然肯定一肚子怨氣。
可沒辦法,誰讓自己理虧呢,不總轟自己走就算好的。
安然倒了兩杯清水,一杯遞給丁長赫。
丁長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道:“把那東西拿來,我看看。”
“什麼。”
“别跟我裝傻,契約。”
安然看丁長赫一直盯著她,起身去屋裡,從櫃子裡的小盒子中,把契約找了出來。
丁長赫接過來看了看,還真是他孃的筆跡。
深深的撥出口氣,然後把契約放在燭火上引燃,看著它慢慢化成一縷灰。
丁長赫站起身走回屋裡。
安然壞心的想,有這麼一個娘,也夠你難受的。
安然隨後也進了屋,看了兒子一眼,在另一頭躺下。
為什麼丁韓氏回府城後,沒有再找安然的麻煩呢?
在她們走之前,安然就和丁韓氏說,她當時到鄉下是為老太爺祈福儘孝的,她有孝順的名義,又生下丁府長孫,所以丁長赫休不了他。
隨後找流浪漢上門來鬨事,不管是小韓氏的主意,還是她的主意,總之逃不過這倆人。這要讓丁勝康或丁長赫知道,安然受辱,丟的是丁家的面子,幕後指使是她們倆,讓丁韓氏好好想想後果,所以丁韓氏不吱聲了。
再有就是契約,一個孝順名聲在外的媳婦,被婆婆逼著不能回府,還讓孫子也不得回去,並以此立下契約,這要傳出去,丁家會被人攻陷,當家男人就不會放過丁韓氏。
安然給丁韓氏細細分析清楚,就是為了不讓丁韓氏得勢後來找她麻煩。
明白的告訴她,若自己和小石頭出一點麻煩,所有的事都會傳出去。
丁韓氏確實不經嚇,況且兒子現在在意這母子,從知道自己瞞著他,對安然不聞不問後,沒少抱怨她。
所以就算回府城後,也不敢再來找安然麻煩。
屋內丁長赫久久不能入睡,如何避免把自己陷入不利局面,時局不穩,他不得不提前籌謀。
這次行刺沒那麼簡單,還是得先把自己從不利的局勢中先摘出來,他才能安心的在這兒住下去。
屋裡丁長赫聞著鼻端淡淡的香草味道,又扭頭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嘴角輕輕彎了彎。
既然現在有時間,
自己也認定了安然,就要把安然的心挽回來,畢竟是自己的髮妻,倆人還有孩子。
五天後,丁長赫的侍衛薑力來了
在堂屋小聲和丁長赫聊了很久才走。
等薑力打馬走遠後,安然才回過神來,問道:“大爺不走。”
丁長赫看了安然一眼,“身上有傷,再過些日子。”
有傷不是才更應該回府城嗎,畢竟那兒條件好,這鄉下可什麼都沒有啊。
現在丁長赫沒法教小石頭劍法,這兩天有了點精神,便讓他每天晚上,把他以前教的演練一遍。
看完丁長赫也不由暗自點頭,這小子確實沒偷懶,也沒什麼失誤的地方,確實應該加大力度培養。
晚上丁長赫就和安然商量這事。
“我不同意把小石頭送到府城,那裡環境太複雜,他一人在,我不放心。”
“小石頭已經很大了,你不可能一輩子站他旁邊,該放他出去了。”
丁長赫見安然沒說話,便好言說道:“小石頭在府城住在前院,由薑力和丁十教導他功夫,上午到族學去學功課,兩樣都不耽誤。你不是一直盼著小石頭出息嗎,他在這村子裡,將來能有什麼出息。”
“丁府人太複雜,小石頭應付不了。”
“我娘過兩天要到京城去就醫。”
“什麼?”“我娘從家中出事,便身體一直不見好,所以送他去京中請太醫診治,希望他老人家能儘快康複。”
那就是說要給丁韓氏送走。
“丁家在京城也有宅子,現在老管家在哪。”
原來是這樣,安然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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