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掌櫃怒喝,“你若是真心想要救家主,為何不敢起誓?”
江菀也同樣動了怒,“我救我自己的舅舅,還需要起誓,當真是可笑。”
其他人則是紛紛上前拉住了趙掌櫃的,不斷地勸說著他,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女郎,您莫要同他計較,趙掌櫃昨夜喝多的,這酒勁還沒有醒過來呢,您息怒息怒啊……”
眼前的這位小女娘可不是尋常的小女娘,她身後可有不少的大靠山,尤其是那個商陸,實在是太可怕,反正他們這些人便是有九條命也不敢招惹商督主的。
“趙掌櫃的,你喝多了,快向女郎道個歉服個軟,女郎大人有大量,決計不會同你一個醉老頭計較的。”
就算江菀並非是真心要救家主又如何?
他們這些人能拿江菀如何?
趙掌櫃很是不服氣,還是要開口,但被其他人按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張嘴想要說話,也不知道是誰伸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隻能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女郎,趙掌櫃的喝多了,他知錯了,”宋掌櫃的在裡面打著圓場,“求女郎看在他曾為蕭家掙了不少銀錢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蕭家這麼多掌櫃的都有著多年的交情,雖然平日裡都是互相看不慣,但緊要關頭誰也沒有落井下石,反倒都紛紛替趙掌櫃求情。
江菀的面色好了很多,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罷了,都退下吧。”
得了她這一句話,在場的掌櫃連連應聲,拖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趙掌櫃齊刷刷的都退了下去。
等出了蕭家的大門,大家才都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後都開始譴責趙掌櫃。
“老趙,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出來?”宋掌櫃想想就害怕,“你以為你面前的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娘?人家身後可是有惡名……大名鼎鼎的商督主撐腰!”
“是啊,你得罪了女郎,就相當於得罪了商督主。得罪了商督主,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莫說是你,你全家,恐怕就連今日在場的我們,都無人能倖免於難。”
全京都誰不知道商陸有多狠毒?
誰得罪了他,就等著祖宗八代都被拉出來挫骨揚灰吧。
趙掌櫃冷哼了一聲,“你們若真有那麼怕,今日為何還要前來招惹江菀,一個個龜縮在鋪子裡等訊息不就行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家主如今生死未卜,我們這些底下的人連問一句都問不得了?”
宋掌櫃振振有詞的反駁他,“我等今日前來蕭家,隻是關心家主的安危,並無其他。”
郝掌櫃則是在一旁陰陽怪氣的拆著他的台,“不知道先前是誰說什麼小小女娘不堪蕭家的重任,我宋某人必然是要狠狠地給她一個下馬威,好叫她知曉這蕭家的擔子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挑起來的。”
宋掌櫃:“……”
先前抱著這想法的又不隻是他一人!
“哎,你們難道就不擔心家主?”
有個鬍子稍微短的掌櫃的忽然插嘴問道,“你們難道都不擔心家主麼?家主如今落在彌月的手中,生死未卜的……”
其他人瞟了他一眼,個個都捏著鬍子笑了起來。
“你方才沒有瞧見女郎的模樣?”
郝掌櫃嘿嘿一笑,反問他,“你瞧女郎著急麼?”
那年輕一點的掌櫃搖搖頭,“不著急啊,女郎還有心思喝茶算賬呢。誰家舅舅要沒了,會是這麼個反應?”
“這不就對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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