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掌櫃笑得分外輕鬆,“女郎既然半點也不著急,那就說明咱們家主啊,如今平安無事呢。”
其他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隻有那年輕掌櫃有些不明所以,“那我等今日為何要鬨這麼一出?”
宋掌櫃的伸手拍了拍他,眼神裡帶著幾分憐憫與惋惜,“平日裡也別隻顧著鑽研生意之道,這腦子也分一點給其他的地方。”
趙掌櫃的也衝著他搖搖頭,揹著手踱到蕭家門口,對著裡面大聲嚷嚷,“江菀,你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為了蕭家的家產,竟然連自己舅舅的性命都不顧!你,你實在是可惡至極,可恨至極!我趙某人絕不會認你這樣的女娘為家主!”
他說完便氣呼呼的甩了甩袖子,爬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年輕掌櫃滿頭疑問,指著蕭家的大門,又指了指趙掌櫃離去的方向,“這……那……他?”
什麼意思?他委實有些看不明白。
宋掌櫃沒理他,也快步上前朝著蕭家重重的呸了一口,“老趙說的沒錯,我趙某人也不認!”
宋掌故瞧見裡頭銀荷的身影,生怕對方拿起掃把抽他,也顧不上停留,急急忙忙上了馬車,一溜煙的跑了。
其他掌櫃礙於銀荷的出現,沒人敢再明目張膽的說些什麼,偷偷咬了幾句耳朵,上了各自的馬車。
沒一會兒的功夫,蕭家門口停著的馬車便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郝掌櫃,”年輕掌櫃實在不明白今日這一出又一出究竟是什麼用意,納悶的出聲討教,“我實在是看不明白,您可否幫我解解惑?”
郝掌櫃歎了口氣,指了指自己同樣迷茫的大眼,“你瞧我這模樣,像是能看明白的人麼?我還尋思著你年輕幾歲,腦子應該靈活些,還指望你替我解解惑呢。”
年輕掌櫃:“……”
二人各自上了馬車,郝掌櫃放下車簾前,衝著門口的銀荷悄悄的眨了幾下眼睛,然後才捏著鬍子笑容滿面的離去。
銀荷:“……”
想不到郝掌櫃都一般年紀了,竟然還有如此俏皮的時候,當真是讓她……大跌眼鏡。
等銀荷回去之後,江菀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書籍,一邊隨口問道,“人都走了?”
銀荷點頭,又有些不解,“女郎,今日您這是唱的那一出?您今日不是要好好收拾這些鬨事的掌櫃麼?怎麼輕易就讓他們走了?”
“那個趙掌櫃的還那麼凶悍那麼刻薄,當眾那樣指責您,奴婢實在是看不過去!”
要不是女郎給她使眼色阻止她,她先前就已經將趙掌櫃的暴揍一頓了。
她都不能忍,偏偏女郎忍了下去。
“女郎,您說,那趙掌櫃會不會被人收買了已經背叛了蕭家?”
銀荷在經曆一係列的背叛之後,如今看誰都像個內應,“還有那宋掌櫃的!今日就他們二人的話最多,兩人還時不時的眉來眼去的,瞧著就不大對勁。”
今日就這二人一直在各種針對蕭家針對女郎。
照她看,這二人就是已經被别人給收買了。
江菀微微一笑,“這你倒是說錯了,趙掌櫃和宋掌櫃可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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