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櫃的有些不服?”
江菀特意點出宋掌櫃,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宋掌櫃的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宋掌櫃的神情有些尷尬,打著哈哈笑了兩聲,“女郎說笑了,我哪有什麼不服?”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誰敢當這個出頭鳥?
“那趙掌櫃可有什麼想說的?”
趙掌櫃還真有話要說。
他沉著一張老臉,站起來質問江菀,“女郎,你打算怎麼救回家主?家主落在彌月手中,你不設法將人救回來,卻在對付著我們這些人?
這話一出,四周鴉雀無聲。
江菀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
趙掌櫃渾然不懼,口口聲聲的質問,“女郎若是真心想要救回家主,應當並不難吧?難的不過是女郎並不想救人,隻想拖延時間罷了。”
江菀倒沒惱怒,守在一旁的銀荷卻是先怒了。
小丫鬟雙手叉腰,指著趙掌櫃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在胡說什麼?你怎知女郎沒有設法去救家主?趙掌櫃也知道女郎隻是個女郎,她一個弱女子,無權無勢,手裡也沒什麼能用的人,如何在茫茫京都中找出家主的下落並救出家主?”
趙掌櫃被這小丫鬟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她如何無權無勢?她父親是侍郎,她義父是商督主,又有老太妃撐腰,還同將軍府交好,她手中這麼多人脈,如何不能利用起來去救出家主?”
“她若是真的想要救人,早就四處奔波求人幫忙,哪裡會有什麼時間和心思來折騰蕭家這點兒瑣碎小事。”
說來說去,這個江菀不過都是貪圖蕭家的這些家產罷了。
什麼舅舅?什麼親人?
在她眼中都沒有這些家產誘人。
“你胡說!”
銀荷氣的想要揍人,“女郎才沒有,女郎一直想儘辦法想要救家主,隻是……隻是……”
剩下的半句話,銀荷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家主可能被囚禁在郡王府。
女郎無憑無據的,如何能上郡王府要人?
如今金一在那一直盯著,還不曾傳訊息回來,也不知有沒有在郡王府裡找到家主的蹤跡。
趙掌櫃哼了一聲,“隻是什麼?怎麼不說了?你不敢說,趙某人替你說,隻是你家女郎更想要得到蕭家的家產!”
這話一出,滿場皆驚。
誰都知道趙掌櫃素來直接了當,但也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的剛硬,毫不猶豫的就指出了江菀的“圖謀”。
宋掌櫃小心的覷了一眼江菀的臉色,然後一個勁兒的給趙掌櫃使眼色,小聲道,“你瘋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這個老趙頭該不是昨晚喝多了酒勁還沒過來吧?
就算這是事實,也不能直接對著江菀說出來啊。這江菀要是想宰了老趙頭,他可救不了。
“嗬嗬,”江菀不怒反笑,目光掃了一圈,“很好,趙掌櫃說出了他的心裡話,在場的諸位,可有人讚同趙掌櫃的話?認為我江菀是惦記著蕭家的這點兒家產,故意拖延時間,不肯去救我舅舅?”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都沒有吭聲。
趙掌櫃一臉憤怒的看著其他人,“你們忘了蕭家之前的恩情了麼?忘了老家主和對我們好?忘了雲錦小姐從前的賞識和提拔?忘了家主的信任與厚待?”
他那一聲聲質問,讓一個又一個頭顱低了下來。
“若是沒有他們,怎麼會有我們的今日?你們怕這怕那,不敢說出心裡話,我敢!”
“我就敢問一問這位江家女郎,可敢對天起誓,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家主回來?”
“江家女郎,”趙掌櫃特意咬重了江家兩個字,“你可敢發誓?”
江菀淡淡開口,“我為何要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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