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和商陸該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她從前聽說過,宮裡的那些太監們雖然不是男人,但也是可以娶妻的。
那叫什麼?
對了,對食!
深宮寂寞,常常有太監和宮女瞧對了眼,便央求主子成全,兩人結親往後便可以在一起搭夥過日子。商陸是太監頭子,瞧不上尋常普通的宮女,瞧上世家嫡女也是正常的。
江蕊強忍著心頭的激動,怪不得她說商陸為何會替江菀撐腰,原來是替自己的女人撐腰啊。
“可笑,這多可笑……”
堂堂世家嫡女,竟然為了權勢爬上了太監的榻上,當真是可笑至極。
江蕊笑了幾聲,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腳步匆匆的往自己的院子裡去。她也顧不上再懲罰跪在院中的小丫鬟,擺擺手示意她退下,那小丫鬟艱難的拖著兩條腿退下,眼裡還有些不敢相信。
就怎麼簡單?
女郎都沒有重重責罰她,就讓她退下了?
小丫鬟混混沌沌的退了下去,江蕊自己則是進了屋拴緊了房門,才忍不住暢快的大笑起來。
江菀完了。
若是此事傳揚出去,江菀的名聲會全毀了。
當真是天助她也。
江菀竟鬼迷心竅的同一個閹人勾搭在一起,若是父親知曉此事,定然不會再容忍她。
她和母親的好日子總算是要回來了。
這事兒不能她自己說出去,否則以商陸睚眥必報的性格,必然是會抓了她,讓她受儘折磨。
江蕊強忍著心頭的激動,這事不急,她要好好謀劃一番,定要給江菀送個大禮。
躺到床榻上,江蕊才想起那黑袍人先前說的什麼讓她去母親那拿走蕭家的木盒。
江蕊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木盒她還拿不拿?
拿了又要如何處置?
那黑袍人已經被商陸的人給抓了,嚴刑逼供之下隻怕是會供出母親。
江蕊連忙爬下床披上衣服就匆匆往外面走去,走到門口又頓住了。
先前黑袍人說過,江菀派了人一直在暗中盯著她母親的院子,她這個時候若是去尋母親,必然是要被懷疑的。
她不能去。
不但現在去不得,往後幾日都去不得。
江菀已經知道母親所做的事,商陸又替她拿下了一直同母親有來往的黑袍人,這一劫母親是很難逃得過了。
往後她們母女還能不能翻身,還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全都得靠她。
她不能一時衝動紮進去。
若是將自己也給搭了進去,往後還有什麼人會拉她們母女二人一把?
江蕊轉身,重新躺回了榻上,扯過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蓋的嚴嚴實實。
從今以後,她隻當自己不曾見過那個黑袍人。
母親的事,她也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插手。
……
郡王府。
彌月被人扔進了陰暗潮濕的牢籠之中。
她臉上的傷口又被崩裂開來,往外汩汩的流著鮮血。
彌月嘶了一聲,下意識的伸手往懷裡去掏卻掏了個空。她的手頓了頓,面無表情的又抽了出來。
先前落入滎陽郡主手中時,她就被她的人給扒光。
滎陽郡主知曉她同徐大夫的關係還不錯,生怕徐大夫從前給過她什麼厲害的毒物藏在身上,直接命人將她身上所有的東西全拿走,就連原本的衣服也給換了一套。
她武功尋常,不過是因為行醫在外學了一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也隻能對付江菀那樣嬌弱的小女娘。
想要對付滎陽郡主精心培養的死士,根本就不夠看的。
如今也不知道蕭雲翊如何了。
先前滎陽郡主在她面前說什麼蕭雲翊已經死了的那些話,她是一個字也不相信的。
同樣是女人,她太清楚蕭雲翊在滎陽郡主心中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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