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郡主是絕不可能要了蕭雲翊的性命。
她不過是想要擊垮她的意誌,想要看她痛苦難過的模樣罷了。
“彌月神醫。”
彌月正沉思著,就聽見一道極輕極快的聲音在頭頂的天窗傳來,她起身靠近,低低問了一聲,“誰?”
“彌月神醫,是我,金一。”金一將自己的臉貼進縫隙,小聲道,“彌月神醫,你可知家主在哪?他也被關在這裡邊麼?”
“此處隻有我一人,家主被關在了别的地方。我不知在哪,不過先前滎陽帶我去見他時,我雖然一直被蒙著眼,但卻嗅到了很濃重的花香味……”
“你嗅著花香味去尋,小心點,這府中有不少高手。”
金一應了一聲,“那您呢?我先救您出來,您同我一起去尋家主?”
彌月反問他,“你忘了昨夜我奪走了蕭家掌家印章,還險些傷了江菀的性命?”
金一被她給問住,撓了撓腦袋,“您也是被迫的,這樣做想必是為了保住家主的性命,我相信您,女郎也信您。”
先前他確實也懷疑了彌月,但後面一直盯著郡王府這邊,瞧見彌月的慘狀,當下便能猜出昨夜彌月為何要那樣做。
彌月神色有些複雜,“滎陽時不時便想要來見我,我若離開,很快便會被她發現,你先去尋家主,設法將家主先救出去,我不急的,家主若是脫困,我定會設法脫身。”
“金一耽擱不得,速速去尋家主。”
金一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一瓶金瘡藥,“彌月神醫接著。”
“你身上可還有其他什麼藥?”
金一又摸出幾瓶藥扔了下去,等彌月接住,他才道,“彌月神醫你也小心一些,我去尋家主,帶救出家主之後,我再回來救您。”
“去吧。”
彌月話音落下,外面的金一便沒了蹤跡。
她靠著牆慢慢坐了下來,一一打開那些藥的瓶塞,嗅了嗅氣味後,挑選出其中的幾樣混合在一起,然後在牆角處刨了個坑,將多餘的瓶子全都埋了起來,隻留了一瓶藏在她用來睡覺的稻草堆之中。
正好做完這一切,負責巡視的人過來了,瞧著她一動不動的窩在稻草堆裡,呸了一聲,罵罵咧咧道,“躺在那裡作甚?動一動,别裝死。”
彌月彷彿聽不見一般,躺在那裡並不動彈。
那侍女罵罵咧咧的,掏出腰間的長劍,用劍鞘狠狠的敲打牢籠,“裝什麼死!”
彌月冷漠的掃了她一眼,敷衍的往旁邊挪了一下之後,窩在那裡冷漠的吐出一個字,“滾!”
那侍女罵罵咧咧,“一個階下之囚還敢這麼橫?若不是郡主留著你還有點用,你這條小命早就沒了。還橫?橫什麼橫!醜八怪!什麼東西!”
她也是倒黴,負責看守這麼個東西,成日裡被這下賤胚子氣得半死。
還是如意命好,負責看守蕭家家主。
旁的不說,那蕭家家主長得可真夠俊俏的。生的俊俏、病弱、又有錢,怪不得郡主過了這麼多年都對他念念不忘,一見他就情不自禁呐。
“滾!”
彌月聽著她的罵聲,淡淡道,“你再廢話,我便咬舌自儘,讓你沒法同你家主子交代。”
那侍女:“……”
哪裡有這樣的階下囚?
但看守了彌月幾日,侍女心中很是清楚,這彌月是說到能做到的人。她說咬舌自儘,是真的能做的出來的。
先前落在郡主手中,她直接就是一個死,乾脆利落撞牆撞柱子,嚇得郡主還請了大夫來替她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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