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朵?”顯然,她也存了我的號,對於我的致電,流露出疑惑。我無心和她話家常,“蘇沫,救救我吧。”
“怎麼了?”
我將孩子的事告訴了她,“代炎彬知道了這件事,他要跟我搶孩子,蘇沫,請你幫我。”
那頭的蘇沫沉默良久,最後卻嘶聲吼了起來,“我問過你的,你告訴我是秦坊的孩子,餘朵,你這是咎由自取!”她狠狠地掛斷了電話,把我最後的希望都掛沒了。我一屁股坐在水泥花壇上,沒有了任何感覺。
放學了好久,我才在一名家長的提醒下進入教室去接小傢夥。他毛絨絨的頭髮在老師的撫弄下略顯淩亂,老師當著我的面誇獎他如何如何聰明能乾。我笑著,心卻是苦澀的。
我的兒子,要被人搶走了。
我的心口莫名發慌,連客氣話都沒有跟老師說,扯著小傢夥就出了門。他跟著我往前走,一路踉踉蹌蹌,不時抬起小臉來看我,顯然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
到了門口,我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鬆開了他。我們直接回了家。
關於何去何從這件事,我還在思考,毫無結果。我上網查了一下代炎彬的訊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現在的代炎彬比之五年前風光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把曾經的朵朵集團改成了環球實業,隻要是掙錢的領域都有涉足,而且在房地產和新能源兩方面,成為了絕對的龍頭老大。報導裡說他僅僅用了五年時間就把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經營成了國際化的大公司,分公司遍佈全國,國外也有不少。
如今的環球實業每一秒的利潤收入得以萬計。
這是什麼概念?
而我,要想跟這樣一位人物鬥,簡直就是自取滅亡。絕望,瀰漫在空氣中,我痛苦地閉了眼。
手機,再次響起。
我無精打采地接下,“餘朵姐,我是工作室的小柳,蘇沫小姐過來了說想見您,要見嗎?”
因為我曾是她的老闆的緣故,小柳說起話來格外客氣。我沒想到蘇沫會來找我,此時自然不能說出不見的話,而是一彈而起迅速衝出門外。
工作室離住所並不遠,我一路狂奔,帶著滿身的汗跑到那裡。小柳被我嚇了一跳,而我隻顧著急切地去尋找蘇沫的影子。
蘇沫立在裝飾典雅的會客區裡,安靜而美好,像一副畫卷。藝術家就是藝術家啊。我無心感歎,快步走過去,“蘇沫!”
這個我曾經恨透了的人,如今我卻用救世主般的眼神看著她。隻要她能幫到我,怎樣都可以。
蘇沫的肚子還沒有大,大概孩子的月份還小吧。她冷冷地看著我,眼裡有著明顯的怨懟。我低了頭,“對不起,當時沒告訴你實情是不想任何人知道。”
“到頭來還不是知道了?”她不客氣地反駁。
我紅了臉,“能幫我嗎?”
“我早就給你指了出路,是你不聽!如果當時你離開了這裡,出了國,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我也不曾想到會有今天啊。
“你們不是有孩子了嗎?你可以勸勸他啊。”
“勸他?你覺得他會因為我的孩子而放棄另一個親骨肉嗎?”
她的反問讓我啞口無言。
蘇沫閉了閉眼,“餘朵,你不僅把自己逼上了絕境,也把我逼到了一個難堪之地。”她的臉色蒼白,情況很不好。我不敢說什麼,生怕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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