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剛送完小傢夥就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攔住。
“您好餘小姐,我是代先生的代理律師,想就孩子的撫養問題和您談談。”
我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傻傻地問他,“你說什麼?”
“代先生希望和您談談孩子的撫養權問題。”他重複。
我跳了起來,“什麼孩子撫養權問題,我跟他什麼問題都沒有!”我欲要衝進教室去把孩子帶走,男人卻伸手拉住了我,“餘小姐,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去的。”他拿出一張紙在我面前。
我接過,在看到上面的標題時,指頭抖了起來。從來沒有哪一刻,我如此恨科學的進步,因為,落在我手上的是一份親子鑒定,鑒定人是代炎彬和——餘澤晰。
我根本握不穩那張紙,由著它跌落地面。
“這是從哪裡弄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不懂!”我胡言亂語,心裡卻知道,完蛋了!一定是那天送小傢夥回來時代炎彬動了手腳,拿到了他的DNA資訊。
“餘小姐如果看不懂的話,我可以跟您解釋。”律師極為耐心,將表格撿了起來,“這張表的意思是,餘小姐的孩子是代先生的親骨肉。”
“胡說!”我用力把紙搶過去撕成碎片狠狠甩在律師臉上,“晰晰是我的孩子,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律師平靜地看著我,並不對我的衝動行為發表意見,而此時的我,卻像一隻跳梁小醜,做著無用功。
終究,還是知道了。
我無力地蹲了下去,抱著自己哭。
直到我冷靜下來,律師才拿出下一份檔案,“代先生希望取得這個孩子的完全所有權,當然,他也感謝您這些年的養育之恩,所以在撫養費上絕對不會虧待。”他在檔案的某個頁面的數字下點了點。
代炎彬果然沒有虧欠我,他願意花四千萬買下孩子的撫養權。一年一千萬,無論怎麼算,這都是劃算的生意。可我的眼睛發顫,怎麼都不願意點頭。
“不,孩子是我的!”
我終於明白,他昨天為什麼那麼瘋狂了,原來早就知道了孩子是他的。他用那種方式懲罰我,在怪我隱瞞了孩子的存在。
“餘小姐最好還是理智一些,如果現在放手還能得到四千萬,但鬨到法庭上,餘小姐可能一分錢都得不到,而且您還將成為過錯方。當然,孩子,代先生勢在必得。”
他警告完後低頭看了眼表,“代先生願意給您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我會再過來聽您的意思。”
他轉身離去,獨剩下孤獨恐懼的我在那裡瑟瑟發抖,明明大大的太陽,我感覺到的卻是徹骨的寒冷。代炎彬,要跟我搶孩子!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我追上去拉住了律師,“我要見代炎彬!”律師遲疑了一下,最後道:“我請示一下。”他在我面前打電話,而且開了擴音,並且把我的意思轉達給他。
“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
電話裡,代炎彬無比冰冷地說了這一句,掛斷。
他再一次讓我見識到了傳說中的無情冷酷。律師無奈地攤手,“餘小姐,您還是抓緊時間考慮一下代先生的意思吧。”
律師走了,我像被人抽了氣的皮球,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真的要讓他帶走孩子嗎?
我想到了蘇沫。她已經懷了孩子,以代炎彬對她的寵愛一定會聽她的話的吧,而她也一定不希望突然多出來個養子吧。我胡亂地翻著,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她的號碼。我急急忙忙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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