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我忍痛掙紮,他卻全無知覺般將我壓在車上。我欲要去拉車門,他已經上了駕駛位,一腳油門踩到底,我差點沒被甩下去。我不敢再去開門,兩隻手死死地抓著扶手。
車窗沒有關,我感覺呼嘯的風從臉側刮過,跟刀割一般。車速沒有達到一定程度,又怎能形成如此風力?外面的景物急速退去,我從來沒有坐過如此快的車,感覺自己落在了火箭上,又像從哪裡拋下正自由落體。
我嚇得臉都白了,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祈求這車子不要和别的撞上。
二十幾分鐘的車程,跟一個世紀那麼久,等車子停下時,我揪緊了胸口用力喘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車門打開,一隻臂將我揪緊,用力扯了出去。代炎彬的力氣很大,動作又猛,我幾乎是跌下車的。他把我拉起來又狠狠甩下去,我感覺一陣生痛,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已經來到了海邊。
幸好自己坐的是沙灘,否則以他的力氣,定骨折不可。
“你瘋了嗎?”他這種暴力行為終於激起了我的憤怒,我大聲吼著。他卻像一隻發瘋的獅子,再次欺身過來拎起了我的領口。我從他眼裡看到了狂風暴雨,還有血紅的恨意。
他恨我什麼?
他的指縮攏,掐緊了我的脖子。空氣,漸漸稀薄。他眼裡的恨意卻未減,青筋根根冒起,眼前的男人哪裡還有當年的一星半點溫雅,完全就是地底的閻羅。我想自救,可根本沒力氣抬起手來,越來越少的空氣讓我窒息,甚至翻起了白眼。
有那麼一刻,我以為他會掐死我。
最後,他還是鬆了手,卻重新將我拎了起來。我被他撞在粗厲的石面上,背後一陣生痛。而耳邊傳來嘶啦一聲,胸口一陣發涼。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碎,破碎的布料落在他指尖,最後被風帶走……
他要乾什麼?在這裡強了我嗎?
忍住就要發出來的尖叫,我驚恐地看著他。他的指滑下去,掐在了我的腹部。那裡,還有淺淺的一道傷痕,是生孩子時留下的。
生產時我大出血,醫生不得不選擇剖宮,所以留下了這道疤。他這麼一掐,過往的疼痛又湧了上來,我的冷汗一串串地滾,濕透了全身。
他並不鬆手,似乎有心將那一塊撕碎掉,我疼得實在受不了,哭了起來。或許是我的哭聲震動了他,讓他尋回了最後的理智,終於,鬆手了。
我看到被他掐過的那個位置,又腫又紫,完全沒有了樣子。
他扭頭就走,快速上車,既而車子急馳而去。整個過程,他沒跟我說一個字,我被懲罰得莫名其妙。
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發痛,隻能無力地抱緊自己。海灘上沒有人,這免去了我衣不蔽體的尷尬,卻也讓無從尋找人求助。我不能呆在這裡,小傢夥還等我我去接他,我勉強把爛掉的衣服攏起,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一連走了四個小時才找到大路,好在我身上還有錢,叫到了出租車。我沒敢直接去學校,到商場買了套衣服換上,到達學校時,早就過了放學時間。好在老師體貼地守在教室裡,小傢夥也被照顧得很好。
我儘可能地隱藏住自己的虛弱把小傢夥接回家。
代炎彬在我腹部的這一擰,足足讓我痛了一整夜。他,真夠狠的。我不知道,這狠,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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