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就是,你跟秦坊結婚。”蘇沫睜開眼時,道。我微微張開了嘴巴,這件事,我從來沒想過。
蘇沫已經拾起了自己的包,“這是我能給你出的最後主意,你自己看著辦吧。”她大步走出去,獨留一個為難到了極點的我。
回去後,我整整想了一個晚上,卻始終沒辦法向秦坊提起這件事。結婚,該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之上,而我現在僅僅為了逃難,對他不公平。
逃難?
我的眼睛忽然一亮。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我就把小傢夥給拉了起來。他揉著眼睛,軟綿綿地被我推出了門。
“媽咪,去哪裡?”
清晨的外頭,一片安靜,還籠罩在半暗不明當中。他眯起了眼睛問。
我低頭看腕錶,“我帶你去旅遊。”
“去哪兒旅遊?秦叔叔要一起去嗎?”他終於來了興趣問。
這些事,我一個字都沒向秦坊透露過,他自然不知道了。
“秦叔叔很忙沒時間,就你和我。”
雖然秦坊不能去讓他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但能出去玩對於孩子來說還是極好的,他跟著我上了車,一路奔機場而來。因為沒有戶口,他辦不了護照,我不能選擇國外的線路,隻能朝著别的城市跑。
一個國家這麼大,隻要隱藏得好,並不容易找到。我是這麼想著的,所以選了比較偏僻的城市。
當飛機起飛時,我繃緊的心終於鬆下來。
下飛機後,我們又坐大巴,小車,到了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市。我們安頓在一座小旅店裡,我盤算著到附近找一所小房子暫時住下來。
可是到底,我沒能翻過代炎彬這座五指山。
第三天的早上,在我們的小旅館門口,出現了他的身影。看到他,震驚都不足以表達我的內心,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找到我們的。為了擺脫他的追蹤,我沒有使用銀行卡,交通工具也儘量選擇大眾化不需要證件的,而且住宿的地方也是不需要登記的小旅館。
“貓捉老鼠的遊戲玩夠了?”他冷冷地問。
我吸著冷氣,不知道如何迴應,隻覺得一陣惶恐。已經過了三天,今天是他要結果的日子了。
“我隻是想……帶孩子出來走走。”我努力平息著內心裡的恐懼,向他撒謊。他不置可否,片刻走向我們的睡房,“我得帶孩子走了。”
“不要!”我撲上去扯上了他的臂,“代炎彬,求你不要!”他的臂堅硬而冰冷,他的臉部棱角清晰而又無情,他抽出了自己的手,“餘小姐,我帶走的是自己的兒子。”
“可他也是我的兒子啊!”
“很快就不是了!”他大步走進去。
小傢夥大概被吵醒了,此時還睡意蒙朧,穿著可愛的卡通睡衣坐在床上。代炎彬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將他抱住,轉身就走。
我從後頭奔過來,攔住了他,“代炎彬,不要這樣!”
我們的爭執讓小傢夥終於醒悟,開始對著代炎彬拳打腳踢。他的力氣終究過於弱小,被代炎彬輕易製服,他隻能用嘴去咬,一口咬在了代炎彬的脖子上。
代炎彬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嚇得幾乎忘了呼吸,生怕代炎彬一生氣把孩子怎麼樣死命地撲上去抱住,嘴裡勸著他鬆口。小傢夥到底鬆了口,卻凶巴巴地看著代炎彬,“再敢欺負我媽咪,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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