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坊很快到來。
他也看到了代炎彬,隻微微揚了揚唇角,而後大大方方地把小傢夥抱起來,親了他一口,“來,爸比抱。”
小傢夥謹慎地看了我一眼,看我沒露出不悅,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的頸。兩人親密無間,跟親生父子無異。我還杵在那裡,一隻臂早就伸過來,秦坊攬住了我,“走吧。”
他推了我一把,我才知道要邁步。
我們從代炎彬面前走過,誰都沒有跟誰打招呼。回到車裡,我才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已經流光,最後隻剩下喘息。從代炎彬面前走過,我用了多大的努力!
秦坊默無聲息地遞了一瓶水過來,我猛灌了幾口。小傢夥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最終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
我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他日日夜夜想知道的父親就在眼前,我卻沒有勇氣讓他們相認。
車道終於通了,我們足足遲到了二十分鐘。新老師並不介意,熱情地把小傢夥迎了過去,卻不可避免地問起了戶口的事。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迴應,隻能尷尬地沉默。
因為這個,我越發沒精打采,回去的路上一個字都沒說。秦坊把車子停好後沒有馬上打開車門,而是轉頭來看我,“晰晰的戶口你打算怎麼解決?”
顯然,他聽到了老師跟我的對話。
我無奈地搖頭。
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餘朵,我們結婚吧,就算你不愛我,也為晰晰考慮一下。我們結了婚,他就有戶口了。”
真的隻有結婚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嗎?
我的頭無比疼痛。
為了這件事我花了不少心思費了不少力,結果卻是零。可和秦坊結婚……我縮回了手,“再看看吧。”
“餘朵!”
秦坊顯得有些生氣,“再看什麼?代炎彬不是已經表明立場了嗎?你還想等誰?”
沒有誰可以等了。
以前秦坊也不是沒有這麼提議過,每一次我拒絕他都默不作聲,可今天,他卻表現得特别激動。他的目光再次變得咄咄起來,是非逼著我回答的架式。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硬,“秦坊,我不想耽誤你,你應該知道,我配不上你。”
“配得上與配不上,由我來決定!”他霸道不已。
其實,這些年來他為我做得真不少,完全可以充當一個合格的丈夫,是可以托付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點不下頭來。
他失望地點了點下巴,不再吭聲,轉身就走。
我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叫住他。
秦坊談戀愛了,卻不是任若瑩。這件事,是通過任若瑩我才知道的。她眼睛紅紅地找到我,告訴我這個訊息。
“為什麼?我以為我比不過的隻有你,可為什麼他寧願找别的女人也不肯找我?”
我啞口無言,甚至連幫她的話都說不出來。我以什麼立場去幫她?
任若瑩哭得梨花帶雨,我隻覺得胸口堵得發硬。
任若瑩最後走了,走的時候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玩耍的小傢夥,眼神怪異。而小傢夥也因為知道了秦坊新戀情的事,對我愛理不理,弄得我分外無奈。
這是五年來秦坊第一次公開戀情,自然掀起了千層浪,被報導得家喻戶曉。他卻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更不曾帶著新戀人出現在我面前,所有關於新戀情的事都是從電視或報紙網絡裡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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