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我痛的是,讓我失去跟兒子一般親切的工作室的竟是我曾經深深愛過的那個人!
“是誰?”他問,眼底有著一份堅持,連那份妖孽都淡了起來。
我沒敢開口。
“不用瞞我,這種事隻要稍稍一查就知道。”
他最後的話將我逼得無路可退,無奈地吐出了最不想說的那兩個字,“是他。”
“代炎彬!”他突然握緊了拳頭,連青筋都繃了起來,“竟然是他!”他幾乎跳起來,“我去找他!”
他一副恨樣,那架式十分可怕,如果真找到了代炎彬,我毫不懷疑他會打掉代炎彬的大牙。
我拉住了他,“不要!我不想你去找他!”
“為什麼不去找他?你為了他受了多少苦?冒著多大的危險生下的晰晰?但凡他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該這麼做!”
“事情都過去了!”我搖頭,不想再去想從前。
他扯開了我的手,力氣極大,我根本沒辦法阻止他。
“蘇沫懷孕了!”
我大叫一聲,幾乎用儘了所有的力氣。
他往外奔走的身子終於停下,定在了那裡。
我努力收拾起自己破碎不堪的心,“他們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你這一鬨晰晰的事必然瞞不住……”
他的肩膀明顯軟了下來,不再堅持。
我顫悠悠地站了起來,“他這麼做隻是想給蘇沫一個安穩的人生,沒有什麼不對,而且,他也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當年的離開,是我自己的決定,沒必要再鬨開讓大家都痛苦。”
秦坊轉了頭,眸底帶著沉痛,“餘朵……”
我搖頭,“沒事的,真的沒事的。其實,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我還曾以為,他們應該更早就擁有了孩子。秦坊,我和代炎彬之間再無可能了,所以,不見面不知道彼此的去向是最好的結果,他收走了工作室算是救了我們所有人。”
他走過來,抱住了我,輕輕拍著我的背。他知道,我的心依然沒有完全從代炎彬那兒離開,可他願意在這個時候給我一個支撐。感謝有他,感謝這個好弟弟。我沒有拒絕他的安慰,在他懷裡閉上了眼。
早上,當我帶著晰晰去上學時,在樓下再次看到了秦坊。他倚在自己的車上,隻戴了一副墨鏡。我差點沒被他嚇死,慌忙跑過去將他按進了車裡,“不想活了嗎?要是讓人認出來怎麼弄才好。”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和晰晰對看一眼,兩人眼裡全是調皮。
“我是來送晰晰上學的。”
我十分不自然地報了晰晰的新學校地址,他並沒有多問,顯然已經明白了我這麼做的原因。中途,卻塞車了。這就是學校太遠的弊端。
前頭好像出了事故,車子塞得很死。小傢夥等得尿急,我隻能把他抱出來去了旁邊的肯德基解決。
出來時,隻是本能地一扭頭,我卻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人——代炎彬!
我的第一反應是將小傢夥壓在身後,遮住了他的臉。
代炎彬立得遠遠的,目光似乎落在這邊,隻是冷得讓人生寒。他的目光如此之陌生,讓我無法辨認,甚至覺得,這隻是頂著代炎彬臉孔的陌生人。
不過,我早就見識到了他的無情,那次在宴會上。他擋在我們的必經之路,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手忙腳亂手足無措之下,撥了秦坊的電話求救,“能過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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