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他將我抱得愈緊,不斷地搖頭,“不許說這樣的話,我們不分開,絕對不分開。”他抱得我透不過氣來,越是這樣,我越能感覺到他的絕望。
我無力地閉上了眼,“代炎彬,你不覺得上天都不願意我們在一起嗎?這一路上經曆了多少事?我們拆散了多少回?好像,每件事情都在打擊我們,要我們分開。”
“那是上天在考驗我們,餘朵,我們一定能經受得起考驗的!”
經受得起嗎?
我心裡沒底了。
我並不想逃跑,但面對這種情況,還能怎麼辦?代炎彬眉底的疲憊最終讓我收起了這個念頭,輕輕拍拍他的背,“休息一會兒吧,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去想事情。”他聽話地躺下,卻拉著我的手不肯放,“陪我睡。”
“才醒,睡不著。”我搖頭。
他倔強地把我拉到床上,側身將我摟在懷裡,“朵朵,答應我,不許趁我睡著離開。”他把頭靠在我的後頸處,噴著滾燙的氣息。他的聲音裡透著無儘的可憐,我的心都給擰碎了,隻能乖乖點頭,“放心吧,絕對不走。”
他這才放心地閉上了眼。
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他的電話響了。當看到上頭閃爍著的蘇沫的名字時,我隻覺得一陣陣地難受。他伸手取過手機迅速放在耳邊,“蘇沫,怎麼了?”
那頭,蘇沫似乎帶著哭腔。他爬了起來,“我馬上過來。”
他下了床,穿好鞋後又忍不住回頭來看我。我隱住想要流出來的眼淚,朝他揮手,“去照顧她吧。”
他這才離去。
看到代炎彬走遠,我才任由眼淚滾下來。
代炎彬這一去又是一整天,連條簡訊都沒有給我發。不過,他事先安排了導遊,陪我去四處玩。導遊很儘職也很專業,我卻感覺什麼都沒看到。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代炎彬和蘇沫以及這橫在我們中間該死的難題,哪裡有心情看風景。
最後,連導遊都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主動提出結束觀光。我回了酒店,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倍覺孤單。我決定去醫院看看蘇沫,心裡多少存著些期望,希望她是騙我的,希望她根本沒有得什麼選擇性失憶症。
到達醫院時,代炎彬並不在病房裡,隻有蘇沫一個人。她看到我,大眼眨了眨。因為做了開顱術,她的頭髮被剃光了,戴了一頂帽子。饒是如此,都不顯狼狽,反而有一種俏皮之美。
“你來找彬的嗎?”她笑著問我,聲音輕而柔,眼神裡半絲對我的憂怨都沒有。之前,她看我可不是這樣的眼神。
“你怎麼知道?”我問她。
她揚了揚唇角,“因為你來過啊,我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哦。”我很想問她,既然記憶力這麼好,為什麼記不起我來?
“你知道我和代炎彬是什麼關係嗎?”
她歪了頭,“應該是同事關係吧,你是他這邊公司辦事處的人吧。”
我差點就吼出來,“見鬼的同事,我是他老婆啊。”
我沒敢。
“吃水果嗎?這可是炎彬專門為我去果園采摘的新鮮葡萄哦。他答應我,等我病好了就帶我去酒莊看釀紅酒呢。”她的臉上閃爍著幸福,把我襯得灰暗不明。我接過她遞來的葡萄吃進嘴裡,明明清甜致極,我感覺到的卻隻有苦澀。
“蘇沫,我們以前也見過,而且好多次,你真不記得了?”我急起來,問。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