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著下巴一臉驚訝的樣子,“是嗎?不可能啊,見過的人我都不會忘記的。你不會是我的粉絲吧,如果是粉絲的話我可能就記不住了。”
她的直白讓我煩亂不堪,“我不是你的粉絲!”我凶凶地迴應了一句,立了起來,“蘇沫,我是代炎彬的……”妻子二字卡在喉嚨裡,到底沒有吐出來。我不敢。
抬頭間,我看到代炎彬站在門口,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我。我狼狽不堪,隻能大步往外走,蘇沫似乎要來追我,看到代炎彬又停下。
我聽到她說:“彬,我忘了告訴你,叔叔一直在催,我們訂婚吧。”
代炎彬說了什麼,我沒聽到,也沒敢聽。我的腳步邁得極大,胡亂地衝撞著,直到腳下傳來劇痛才一下子跌倒。我沒有注意到樓梯,滾了下去。腦袋磕在樓梯上,疼痛不堪,我甚至想,不如也磕成選擇性失憶吧,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忘記,然後你死我活地和蘇沫爭代炎彬。
當然,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我隻是被磕了個鼻青臉腫,被好心的護士帶到了治療室。
“你的腳崴傷很嚴重,有親人在嗎?”護士問我。
我搖了搖頭。
她極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那麼,回去的時候自己注意了,儘量不要走路。”我道了謝,慢慢走出來,儘管十分注意,但每走一步還是鑽心地疼。疼痛徹底找垮了我,我扶著欄杆死一般把頭埋了下去。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秦坊。
本不想接,但怕他有事,我用了好大的勁才劃開。手機一接通就傳來了他的聲音,“怎麼?和代炎彬幸福甜密到忘了我這個大明星的前程還握在你手裡?你能不能敬業一點,在親親我我的同時略微地想一下我,也給我打個電話,看看我有沒有被狗仔追出緋聞來,會不會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我原本一直忍著眼淚不想哭的,聽到秦坊這半帶埋怨的聲音,一個字沒吐出來便哇一聲哭了起來。秦坊給我嚇壞了,忙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也不管他是看不見的,一個勁地搖頭。
他說了什麼我再也聽不清,抱著手機跟個孩子似的嚎得震天響,連他什麼時候掛了電話都不知道。
“朵朵。”熟悉的聲音響在頭頂,是代炎彬。他站在我面前,驚訝地看著此時狼狽不堪的我,“我以為你走了,追出去找了半天,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我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他一問,我哭得更大聲了。他一低身,將我壓進懷裡,安慰孩子般拍打我的背,“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聽著他那自責的聲音,我又覺得內疚不已,很快抹乾了眼淚。他堅持要帶我回去照CT,怕的是有內傷。我拗不過他,而且他也不給我選擇的權利,直接把我抱了過去。
還是剛剛的那名護士接待我們,她的目光由先前的憐憫轉變成了驚訝,“原來你有親屬在啊。”我紅著臉點頭,代炎彬極輕地把我放下,提出了檢查要求。
護士立刻找來醫生,醫生爽快地開了單。一路上,做所有的檢查代炎彬都抱著我,落在他的懷裡,我看到了護士投來的羨慕的目光。
照CT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不用猜都知道,是蘇沫打來的。煩亂再次縈繞,我卻不好給他臉色看,隻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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