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很痛。
隻是,秦坊從哪裡知道的這些事?
我沒有向秦坊表示感謝,反而在電話裡罵了他一頓,表示他完全多管閒事。秦坊倒沒有生氣,“我也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要亂想。不過,餘朵,有人打著你的代炎彬的主意想拆散你們啊。”
“蘇雨嗎?”我揉著隱隱發痛的眉頭問,秦坊沒有否認。“你替我收了她吧!”
我保證,當時真的隻是隨口一說,秦坊卻當了真。
兩天後,蘇雨混身是血地出現在我和代炎彬的公寓門口,一開門便倒進了代炎彬的懷抱。
“蘇雨,蘇雨!”代炎彬急切地叫著她的名字,拍打著她的臉,希望她能清醒。我也給嚇壞了,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代炎彬抱著她去了醫院。
屋裡還殘留著蘇雨留下的血跡和血腥味,在寧靜的夜裡無限放大,我瑟瑟發抖地抱著自己,給她的樣子嚇壞了。
好在,她受的隻是皮外傷。
代炎彬打電話回來時,我終於可以正常呼吸,拿出拖把來想把血跡拖去。但當我看到地板上的一個墜子時,身子頓時浸入冰裡。
那個墜子我見過,一直不離身地帶在秦坊脖子上,算得上他最珍貴的東西。我這才猛然記想,代炎彬抱起蘇雨時,蘇雨的手鬆開,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當時我太過緊張,沒有去管,現在看來,蘇雨當時掉下的就是這個墜子了。
這件事跟秦坊有關!
我想打電話對秦坊一頓臭罵,卻連撥號碼的力氣都沒有,我用力擁住自己,才不至於倒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了開門聲,代炎彬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清冷,比之前幾天更加難看。
“蘇雨呢?”我輕問。
他這才頓了一下,“醫院建議住院觀察幾天。”
“……哦。”我輕輕吸氣。代炎彬往裡走,走了一半又突然停下,“這件事我查清楚了,是秦坊做的。”
“啊!”當時,我的心跳幾乎停止。我完全沒料到他有這樣快的行動力,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了一切。
“蘇雨……自己說的嗎?”好久,我才聽到自己在問。
代炎彬扯了扯唇角,“你覺得有必要告他嗎?蘇雨給了我他們聊天的錄音,他是因為想替你出頭才找的蘇雨。”
蘇雨竟然錄了音!
血液,霎時冷卻。可代炎彬卻沒有走,定定地看著我,等著我的答案。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秦坊這樣做的確不對,但他是因為我啊。如果我主張告,我成了什麼?但不告他,代炎彬又會怎麼想?
秦坊,竟把我逼到瞭如此兩難的地步。
我的沉默似乎讓代炎彬意會到了什麼,隻是勾了勾唇角,走了。我讀懂了,那是嘲諷。是在嘲諷我對秦坊還有感情嗎?
代炎彬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我冷靜下來才記得去打秦坊的電話。
“怎麼,想我了?”電話裡,秦坊竟然能做到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般跟我開玩笑。
我隻覺得一股火衝上了頭頂,對著話筒就罵了起來,“秦坊,你瘋了嗎?要發瘋也不要在我這兒發!你那麼做算什麼,到底算什麼!”
“你……怎麼了?”
“我快要被你逼瘋了!你真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嗎?”
在我叭叭的罵聲中,秦坊終於理透了事情,哇哇地大叫,“天地良心,我根本沒有動蘇雨半根指頭。”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