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被一陣不甚溫柔的開門聲驚醒的,我以為是秦坊,低叫了一聲。沒有人答。我睜眼,看到的是代炎彬。
他的眼睛泛著紅,目光比之昨日更沉了。
“你怎麼找到的我?”我驚訝地問,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甩了一份報紙在我手邊。裡頭,用大字頭寫著:秦坊疑有新歡,兩人深夜現身酒店。下面一組照片,裡頭秦坊走在後頭,前頭穿著病服的分明就是我。
我怎麼就成秦坊新歡了?明明秦坊送了我就走了的啊。
其實,我心裡何嘗不知,某些記者為了吸人眼球無所不用其及,這種斷章取義的作法並不新奇。幸好他們沒有認出我來,否則不知道會編排成什麼樣子。
代炎彬可是當著全城人的面娶了我的,如果我被傳出軌……
結果不敢想象。
可是即使如此,代炎彬還是認出了我,憑著這份報紙找到的我。
我閉了閉眼,“所以,你這認定我是第二次出軌了嗎?”
“餘朵,你弄清楚,我生氣的到底是什麼。”他低聲道,字咬得很重。
我搖頭,“你的心思我怎麼猜得透?”
他煩得抓了一把頭髮,“你忘了嗎?你還著孕,如果萬一被人傷著……你不知道我是在擔心你才會生那麼大的氣嗎?”
他是在擔心我?此時我才恍然。
隻是當時的情形太混亂,我怎麼能想到這麼多。
我的眼淚再次滾了下來,“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撕我的衣服啊,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你那麼不尊重我,如何讓我不以為你相信我出軌了?”
“我並不想撕你的衣服,而是想直接掐死你!”他的聲音裡突然夾上了無奈,“我的妻子被人欺負,我卻要通過視頻才知道,餘朵,你知道我的心情嗎?這讓我覺得,你不信任我,對我沒有絲毫的依戀之心,我……很挫敗。”
他的話讓我沉默下來,再不知道說什麼。其實雖然胸口被捱了兩拳,但我並不想鬨大,所以才決定息事寧人。他卻多想了。
這會兒,無論我怎麼解釋都顯多餘,我隻能輕聲道:“對不起。”
他走過來,牽住我們腕,“走吧。”
我聽話地走出去。
在路上,我告訴了他事情經過,他輕輕含首,眉底卻閃過一絲淩利。等我們回到家,等在門口的是一對鼻青臉腫的夫妻。我辨認了好久才認出來,正是昨天陷害我的那對。
那女人又是哭又是求的,表示自己隻是頭腦發熱才打的人,如今真正的小三已經找到了,知道冤枉我了,特來道歉。而後扯過後頭那個瑟瑟發抖的男人跪下來跟我道歉,祈求我不要深究。
我疑惑地轉頭看向代炎彬,“我才跟你說了你就找到他們,未免太快了吧。你還找人教訓了他們嗎?”
我這一問,兩人立刻露出驚恐的表情,連聲都出不來了。
代炎彬的表情卻再次冷了下來,“我沒有這通天的本事在這麼十幾分鐘裡就找到他們還能教訓人,你高估了我。”
他轉身進了屋,我看了眼跪在門口的夫婦沒時間顧他們,跟了進去。代炎彬已經進了房。
他生氣了。
不是他替我教訓的人到底是誰?
幾天之後,這個人終於浮出了水面,竟是秦坊。我這才理透,代炎彬當時那麼生氣的原因。他從秦坊的房間找到我,而我的事又是秦坊給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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