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手她的傷從哪裡來的!”我的嗓子都嘶啞了起來。
“該死的我哪裡知道!”
我煩亂不堪地呆了一整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理透。我並沒有意識到秦坊沒有動手,隻是覺得他不想讓我覺得他是一個暴力的人而選擇撒了謊。
一夜無眠後,我沒有等到代炎彬,而是迎來了秦坊。
“你來做什麼?”對於秦坊,我剩下的隻有疲憊。沒等他答,我又點了點頭,“對不起,是我不對,不該跟你開那個玩笑,我沒想到你會當真。”
“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打蘇雨,你相信嗎?”他輕聲道,聲音裡充滿了無力。他把自己纏得緊緊的,隻剩下一對眼睛,帶著一種渴望看著我。我知道,他在渴望我的信任。
我想到了我自己,也曾如此渴望過代炎彬的信任。他用沉默應對了我,讓我無從得知,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如果你希望我相信,我就相信。”我答。
他的渴望變成了受傷,“我真的沒有動過她。那天我去找她,隻是勸她不要再在你和代炎彬之間生事了。因為……她曾來找過我,請我和她聯手,她要拆散你了代炎彬!”
我記得,他曾在電話裡提醒過我,估計就是因為蘇雨來找過他。
其實對於秦坊,我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他如果真做了是不會如此委曲求全地來找我說自己沒做過的。他再陰再壞,卻還是有幾份傲骨的。
對他的信任激起了我新的疑惑,“那麼,蘇雨的傷到底從哪裡來的?”
“我不知道。我可以保證的是,那天雖然把她堵在了小巷子裡,但她絕對毫髮無傷。是不是我離開後碰上了别的壞人……”
我的心又是一緊!
我沒讓秦坊久留,怕的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再把我兩扯在一起,彼此都不得清閒。而後,我決定去醫院,親自去看看蘇雨。
我到達時,代炎彬剛好從蘇雨的病房裡出來,兩兩相對,竟是無言。彷彿才幾天,我們就陌生了許多。
我們經曆了許多磨爛,也曾絕望無助過,卻都沒有打倒我們之間的愛情。可我忽然覺得這一次,我們將會在和平年代裡消減了那份感情。
才多久?我們的婚禮才舉行了數天啊。
害怕和心寒讓我打起了冷戰,卻努力咬牙支撐著,用極其不自然的聲音開口,“我來看看蘇雨。”
他輕輕點頭,“蘇雨是個明事理的女孩,知道秦坊和你的關係,所以不會告他了。”
“你覺得我和秦坊是什麼關係?”他的這句話觸動了我的痛處,我顫著聲問。
他疲憊的揉著眉,“餘朵,我不想和你吵架。”
所以,連跟我說話都覺得累了嗎?
我使勁壓製著胸口的不舒服,倔強地瞪著牆壁,眼睛睜得大大的。早孕反應因為生氣又上來了,無儘反胃。我忍著,不肯在他面前服軟,不想他覺得我用脆弱來掩蓋罪惡。
蘇雨為什麼不告了?
如果我告訴代炎彬,蘇雨不告代表著她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代炎彬會怎樣反應?我最終沒把這話說出來,因為許多事情,要親自問了蘇雨才知道。
“我進去了。”我輕聲道,與他擦肩而過。
蘇雨躺在病床上,狀態還不錯,洗去了一身血跡,人模狗樣的。看到我來,她揚起鼻孔輕輕哼了哼,顯儘了對我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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