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臉起來,當真無敵,連這個財產也要搶?
母親當季發飆:“給你臉了是嗎?這麼多年,他除了往家裡拿那點死工資,别的錢去哪了你最清楚。你一輩子沒工作,靠誰養你跟溫簡?現在住的房子是誰給你們買的?真要論錢,我是不是該去法院告你啊,收回這套房子。”
母親本就是一個小小的會計師,一輩子不爭不搶,但為了林禾眠,也為了爭口氣,當真把溫蘭告了,隻不過一查,發現溫蘭母女住的房子壓根不在他們名下,是溫蘭的弟弟名下,也無從查證,這套房子是否是林明海出資。
原來人家早有準備,為自己留足了後路。
再後來,溫簡出國留學,溫蘭也隨著移民。林禾眠與母親才知道,林明海這麼多年貪了不少,隻不過全是以溫蘭的弟弟名義進行的投資,所以他被雙規,被查,根本牽扯不到溫蘭,那些投資所得轉了幾手,在資本市場下洗得乾乾淨淨轉到溫蘭的名下,讓她們母女可以衣食無憂地生活一輩子。
她們移民出國,衣食無憂,而林禾眠與母親卻開始了真正苦難的日子,兩方差距猶如雲泥之别。
林禾眠恨溫簡,恨了很多年,直到畢業工作之後,她才明白過來,恨一個人隻會反噬自己,不如當她不存在,忘記前塵往事,努力工作,自有她的一片天空。
她才緩過來,溫簡卻出現了。
她在地鐵裡坐了很久很久,一趟又一趟,直到下班高峰,無數匆忙的腳步經過她身邊,她才回神,下地鐵回家。
心緒已從見到溫簡的震驚之中逐漸恢複平靜。回到家,正要開門,門便從裡邊開了,江逾風站在門內看著她,盛怒
“一整天去哪了?給你發資訊不回,手機還關機。”
林禾眠低頭不想看他,他怎麼就跟溫簡扯一塊了呢?
江逾風的怒氣一點一點散了。
“知不知道聯絡不上你,我差點報警。”其實也差不多了,給她資訊不回,電話關機,他丟下一大堆的工作去找她,查了大廈的監控,看她失魂落魄走出大廈,然後進了地鐵站。
他沿著她家的那條地鐵線坐了整整三個來回找她,心急如焚。
“生病了?不林服嗎”她臉色依然慘白,低著頭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有氣無力,他的怒火就是這麼一點一點下去的。
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想看看是否發燒。
林禾眠受到驚嚇一般避開了,淡淡回了一句
“沒事了。”
她走進房裡,坐在沙發上,白天情緒波動太大,這會兒有點累。江逾風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蹲在她的面前,聲音輕柔:
“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約醫生。”
林禾眠搖頭,定定看著江逾風好一會兒才開口問:
“江逾風,這幾年,溫簡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答案很明確不是嗎?Jane這個名字從江遠科技第一款產品開始就有。
江逾風很快意識到她話裡的意思,解釋
“我與溫簡隻是單純的好朋友的關係,”
“男女之間有真正的友誼?”林禾眠反問。
“我們除了友誼還是合作夥伴。從棲寧高中畢業之後,恰好選的是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但...”
“停,不必告訴我細節,我不感興趣。我隻問你,在我與溫簡之中,你選誰?隻能選一個,並且保證與另外一個老死不相往來。”
林禾眠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眼前的江逾風與父親林明海的臉在她面前不停變換著。
爸爸,如果你還在世,你選誰呢?會選誰?
這問題多幼稚啊,關於溫簡,她從始至終沒有放下過。
一室的寂靜,江逾風起身坐在茶幾上,與她面對面對視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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