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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周蘇城親我的這件事情,實在是見怪不怪。
他想親我的時候,隨時隨地可以。
他第一次親我的時候,是在什麼契機呢?
我記得一清二楚。
那是我們剛認識不久,大概也就見過三四次面。
當時的我被文然的醫藥費壓的喘不過氣來,剛好在醫院門口偶遇到周蘇城。
我一夜沒怎麼睡,形容枯槁。
也不知道哪一點惹起了他的憐愛,他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拽進他的懷中,就吻住了我。
那天的我也和今天一樣反抗,但是同樣反抗無效。
他吻過我之後告訴我,從今天開始起我就是他的人了,他會給我零花錢。
儘管我拒絕了,但是後來他五次三番的讓阿鬼給我,因為太缺錢了,我還是要了。
當時的我還覺得是周蘇城知道我缺錢,拐彎抹角的給我貼補,我那時對他心存感激。
現在呢,在我和周蘇城這麼糾隔了這麼長時間之後。
談不上愛,談不上恨。
彷彿隻有無窮無儘的,此生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在我的極力抗爭下,紛亂中我咬破了他的嘴唇。
我嚐到了鹹腥的滋味。
等我用力推開他的時候,我看到他唇上的點點嫣紅。
周蘇城因為我頻頻受傷是事實,但是我一開口卻是譏諷滿滿。
“周先生,對於像我這麼一個被你玩弄過那麼多次的女人,你忽然也感興趣起來了?”
他用手指擦掉嘴唇上的血珠。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落寞。
他低垂下眼眸。
今天忽然下霧了,半山腰上霧靄濛濛,看不清遠方。
周蘇城沒有說什麼,我就站在他的身側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現在此刻我都有一種想法,想抱著他跳下去,直接摔死一了百了。
忽然我也異性闌珊,沒興趣再跟他糾纏。
我轉身走回車上,用力拉上車門:“送我回去。”
片刻之後他就回到了車上,發動汽車向山下開去。
我們一路無話,周蘇城本來就話少,現在更是沉默。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呢?
如果我跟他說求求你放了我媽吧,他會放了嗎?
他不會,所以我也不會求他。
等車子的開到了阿貓家樓底下的時候,我下車之前很認真地問他。
“這次是我媽的一根斷指,下一次是什麼?”
他從駕駛室裡轉頭看著我,現在天黑了,車裡沒開燈,小區裡的路燈還沒打開,黑漆漆的一片,我隻看到他比這夜色還要沉暮的眼眸。
“如果我說,這一切不是我做的,這幕後有一個人有一雙手正在操控著這一切,你會信嗎?”
“我真是不敢相信周先生也有敢做不敢認的時候。”
他不再辯解,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來看了一眼就接通了。
我不知道電話裡面說了什麼,但是我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掛了電話之後我正好推開車門下車,我聽到他在喊我。
“楚顏,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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