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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膽子最近是越來越肥了。
已經到了隨手就打周蘇城的地步。手起刀落。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把周蘇城的頭都打到了偏到一邊。
然後我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傷疤。
應該是我上次在醫院的時候用開水燙的。
我都把這茬給忘了。
現在看到才發現,當時燙的應該很嚴重,到現在那些疤痕還泛紅,皮膚打皺虯結。
令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周蘇城腹部的傷疤。
那也是我捅上去的。
這麼算起來,周蘇城身上的傷痕累累都是拜我所賜。
一時間我揚起的手沒有再打下去第二巴掌。
我發現像周蘇城這樣的狠人,我打他的時候,他從來不會躲避,也不會還手,默默的讓我打,打完之後也不會再追究。
要麼他是受虐狂要不然就是苦肉計。
我一巴掌打得我虎口發麻,有些意興闌珊,悻悻地垂下手臂。
周蘇城拉開車門,語氣仍然平靜:“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他還真是執著,但是我現在已經沒力氣跟他糾纏了。
我上了他的車,倒在後座上,筋疲力儘。
和周蘇城周旋就是這麼累。
我想他是打算把我耗死,活活的耗死,那樣他就心滿意足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太困了,我坐在周蘇城的車上沒多久,居然睡著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動了一下身體,腦袋差點撞到,這才想起我還在周蘇城的車上。
但是他不在車上。
我便四處張望,就在車外看到了他。
他站在路邊吸菸,青色的煙霧繚繞在他的周圍。
他吸菸的時候眉頭緊鎖,彷彿十分憂愁。
我發現現在的周蘇城越來越有迷惑性。
哪怕他這麼對我,這麼對我媽,這麼對阿鬼,我彷彿對他的恨並沒有自己想象的應該那麼強烈。
我就這麼趴在車窗上看了他一會,這才發現原來這裡是一個半山腰。
他站在山坡邊,我伸頭看了一下,這個山坡高,但也不算矮,如果掉下去的話,不死也半條命。
一時之間惡從膽邊生,我產生了一個邪念。
如果我要這時候將他推下去。是不是就大仇得報。
就算我依然沒有我媽的下落,但至少我為了報仇。
所以我鬼使神差的拉開車門,悄悄的走下去,慢慢的向周蘇城靠近。
他正在吸菸,全神貫注,彷彿完全沒有留意到。
我下了車,所以當我走到他的身後的時候,他還在低頭吸菸。
昨天晚上我沒有聽林慕齊的而放了他,為此我就已經後悔不已。
今天就算我為阿鬼出口氣了。
於是我伸出手向他的後背狠狠的推去。
就在這一刹那,他猛然轉身。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輕輕一側就躲過了我。
我向前撲了一下,他就把我擁進了他的懷裡。
我敢斷定周蘇城早就知道我在他身後。
他隻是一直裝,扮豬吃老虎。
我恨的要命,我抬起頭,忽然他捉了我的下巴就吻了上來。
“楚顏…”
幾乎是痛楚的低吟聲消滅在我們的唇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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