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周蘇城走了。
我沒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問他去哪裡。
等到他的車往市郊開的時候,我猜想應該是去療養院。
十之八九是周逸生出什麼事了。
果不其然,當我們到的時候,醫生護士甚至是院長都在。
他們看起來非常焦灼,院長跟周蘇城說話的時候,嘴唇都有些發抖。
“周先生...”
院長話還沒說完,周蘇城就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
“我七點鐘給他送藥的時候他還在。”護士說:“後來我想問問他明天早上想吃點什麼,結果再來的時候他就不在了,我還以為他去洗手間或者去散步了呢,過了十分鐘我去花園裡面找,也沒找到他...”
“周先生,要不要報警?”
“監控看了嗎?”
“監控看過了,我們看到了周老先生自己離開了療養院。”
“報警吧。”周蘇城言簡意賅,然後他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他應該是打給助理和秘書,讓他們一起去找。
周蘇城打完了電話又進了周逸生的病房,裡裡外外看了一圈。
最後在他的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封信。
上面寥寥數語寫著一段話。
周蘇城看完了就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也走過去看了一眼。
“周蘇城,如果煒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你就當做用煒煒和你爸的命來祭奠你媽吧。”
周逸生連名帶姓的叫他的兒子。
言語之間對兒子沒有半分留戀,雖然很平靜的一段話,但是我卻看出了濃濃的威脅。
說實話,我如果是周蘇城,此時此刻我應該是心寒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周逸生對他們母子彷彿沒有一丟丟的愧疚。
我不真不知道我媽到底有怎樣的魔力,讓周逸生對一個害他家破人亡,拋妻棄子的女人如此長情。
也許每一個禍國殃民的女人都有她獨特的本事吧。
如果她不是我媽,我也會極度痛恨這樣的人。
我走出周逸生的病房,周蘇城正在花園裡的一棵大樹下吸菸。
我站在他的身後看了他一會兒,林慕齊給我發簡訊問我今天有沒有收到什麼奇怪的快遞。
我說沒有,緊接著他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走到一邊去接聽,林慕齊在電話裡的聲音平靜又隨和。
我記得昨天我才和他不歡而散,今天他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問我在哪裡,我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周蘇城父親私自離開療養院的事情。
我發現我對林慕齊有一種抗拒。
也許是因為他長得太像文然了。
又也許他是我媽特意給我介紹的人。
反正我什麼都沒說,隻是說我在外面。
他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說可能要過一會兒。
我問他找我有什麼事,他還沒有回答呢,電話那邊就傳來了說話聲,我依稀聽見了小西的聲音。
我驚了一下,想問他是怎麼回事,電話就掛斷了。
林慕齊成功的乾擾了我的情緒,我立刻把電話打過去,但是始終打不通。
我又打給小西,打給阿貓都沒人接。
我正準備過去跟周蘇城說我要回去,周蘇城已經掐滅了菸頭向我走過來。
“走吧,送你回家。”-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