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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昺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十餘年了,在這期間他也在不斷的適應和研究這個社會,試圖抓住難得的轉型期尋找一條適合大宋的康莊大路。隨著研究的深入,從以前對儒文化的不讚同、甚至對有些理念持排斥態度,開始發生了轉變,發現其中也有些道理。
首先宋朝開啟了科舉公平競爭的閘門,包括工商業者在內的各階層子弟都有可能登第入仕。整個官僚隊伍主要出自科場的選拔,他們雖有等級高低,但“比肩事主”,法律身份上是平等的。地主階級已無“士庶之别”,地權開始以經濟手段頻繁轉移,地主、自耕農與佃戶都可能因土地得失而地位浮沉。
不僅僅耕地租佃,相對平等的契約關係也開始進入許多經濟活動,農民與手工業者開始擁有遷徙權與流動權,促進了各階層間的橫向流動與上下流動。所有這些變化,已經催生了人們對平等的朦朧嚮往。其中宋學家倡導“民吾同胞,物吾與也”,就是強調這種平等觀。
在社會上,以農為本、工商為末的傳統思想受到挑戰,出現了士農工商四民平等的觀念,趙昺以為這在近代公民意識出現前不啻是身份觀唸的革命,表達出對社會平等的強烈訴求。相對前代,這種平等意識是新因素,當然在他看來與近代平等觀仍有本質區别。
其次相對於前代來說宋朝政治氛圍相對寬鬆,相容精神也遂應運而生。宋學在其創立形成期秉持相容幷蓄的開放姿態,頗具懷疑精神與創新活力。與此同時,對宗教和經世上頗能寬容並存,客觀肯定别派可取處,使佛門在學理上融合儒道,道教從儒佛中汲取養分,而最高統治者也以相容精神處理宗教關係,三教和平共處成為常態。而在相容幷蓄中,士農工商也能不斷吸收、借鑒、融合其它異質文化,產生新的文化。
此階段的儒學從本質上來說也稱得上是一種入世型文化,講究履踐,強調經世,從根本上關注百姓怎樣生存發展、國家如何安寧強盛,體現出“以天下為己任”的濟世情懷。他們中的精英分子自許是天下安危、生民利病的實際擔當者,向皇帝發出了“與士大夫治天下”的籲請,展現出迥異於前代士人的自覺意識。旨在通過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的“內聖”功夫,最終落在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外王”之道上。
而在新儒學的重建過程中,趙昺也發現士人們崇尚名節操守,以此敦促優秀的士大夫官僚“不枉道以求進”,自覺信奉“刑賞為一時之榮辱,而其權在時君;名義為萬世之榮辱,而其權在清議”,將當世與後代對自己的評價視為高過賞罰、超越生命的永恒價值。但是隨著曆史的發展,士人的地位已經穩固,消極因素不可避免開始出現,利弊得失往往藤纏葛繞共生在一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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