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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連最基礎的三生指劫都學不來,幻術就更别指望了,我對著虛空打了套絞舌,打到一半,差點給我無名指扭斷了!
哎呦我草!
我疼的直吸冷氣,揉著痠疼無比的指關節,內心駭然,青丘說,我的這場大劫是超越地獄級别的難度,我本來還沒覺得有多難,無非就是長的醜點,走路瘸點,運氣差點,人窮點而已。
現在我才真正意識到,這玩意來的有多恐怖,當廠狗一個月,我總算用玉牌配合陰燈,恢複了一絲半點的道行,致命的是,手勢我學不會啊!
也就是說,李三坡的一切術,都不適用於李醜?
不能用蠻力也倒罷了,連術都給我禁了?真要我用風水陣法去殺人?
殺倒是能殺,就是麻煩了些,而且風水佈陣這東西,它不是小孩擺積木過家家,這玩意很容易召來不乾淨的東西,是有一定風險的,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别用。
那除了佈陣之外,還有什麼殺人的法門呢?
我細細回憶對盧曉瑩交談的全過程,突然想起件事。
我曾告訴過她,我隻憑一張紙,一把剪刀就能殺人。
這倒不是我吹牛比,在渡劫前,我曾從我嶽父歐陽劫那裡,學到了一套名叫“剪紙送葬”的殺人術。
剪紙送葬,來自古代湘西苗疆,它屬於紮紙術的一個分支,此術的優勢在於,它完全不需要手勢來發動,有紙,有剪子,對著人剪就完事了。
我和盧曉瑩約的是,這個月工資一發,我們就動身前往雞爪村,每個月12號發工資,已經到月初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立刻從桌上拿起一張舊報紙,又從小馮床下邊的桶子裡摸出一把小剪刀,三兩下剪出一個小紙人,然後將紙人往地下一扔,口中唸誦咒音:
“如意妙妙,無中生有!疾!”
小紙人立刻活了過來,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哪怕隻靠這手剪紙送葬,也夠我血屠雞爪村了,當然了,我這是第一次接觸剪紙術,用的還很生疏,多練習幾次,也就差不多能實戰了。
可是那淒美血腥的恐懼之花啊,它總是盛開在你的意料之外。
小紙人歪歪斜斜地走到門外,正要返回呢,這時,突然出現了一條慘白色的女人腳,從門外跨入,狠狠地踩在了小紙人上!
唰!
小紙人立刻被踩的著起火苗,頃刻間化作一灘紙灰!
坐在床邊的我,眸子猛烈收縮著,順著女人腳往上瞧。
我看到了白花花的腿,修長,圓潤,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點點陰光,那是個女子,穿著件沾滿黑色血汙的白衣,衣襬堪堪蓋住了腿根。
女子的長髮不斷往下滴著血,正歪斜地站在門外,歪著脖子注視著我。
這玩意是個臟東西,很臟,我不確定她具體是什麼,但她隻要對著我吹口氣,我的魂兒就能被她吹散了!
實際上,她昨晚也來過,昨晚的昨晚也來過,從我進廠到現在的每一個夜裡,她每天夜裡都來找我。
這女人是誰?我和她之間有著怎樣的因果?宿舍樓此前鬨過鬼嗎?
無數個疑問,在我腦海中飛速閃動著,我的心臟像被針紮似的,刺痛無比,臉頰突然傳來兩道滾燙的熱流,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摸到了兩行血淚。
别怕,事越大,你反而越不能怕,你要笑……我不斷做著深呼吸,強壓住內心的滔天驚恐,一點點抬頭,看向女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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