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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閉上雙眼,嘗試著將這些佛光轉化成道行。
三個小時之後,我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從嘴裡取出玉牌,它原本和田白玉般的外表,變的暗沉下來,失去了佛光,它迴歸成了最普通的石頭,我將它壓在枕頭下。
不夠,遠遠不夠!
我臉色陰霾起來,這副新身體就像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怎麼也填不滿,將我的道行比作成一張大餅,在吞噬了玉牌裡的佛光後,我也隻是恢複了芝麻那麼大點的餅渣子,我現在連小修行人都不算,史細妹的徒弟都能把我一把掐死。
佛光雖然進入身體,但將它們全部消化,轉化成道行,卻需要極漫長的時間。
我並不著急,嘗試著將一絲佛光流轉至雙腿處,很快我就欣喜地發現,原本酸脹無比的兩個腿肚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坦,特别是肌肉萎縮的左腿,癢的不行,受損部位似乎正在慢慢恢複著。
注視著小腿皮膚下遊走的微弱金光,我立刻跳下床,試著走了幾圈,頓時面露喜色,我腿部的肌肉萎縮症狀,已經好了大半,我終於不用再一瘸一拐地走路了,最多再有三兩天時間,它就能徹底痊癒!
人是這樣的,擁有的東西,他從來不在意,隻有經曆過失而複得後,才能體會到健康的寶貴。
我在宿舍裡溜達了一小會,開始尋思,既然腿要康複了,那我臉上那兩個大黑眼圈子,是不是也該變淡了呢?
明天早上别忘了照鏡子。
平複下心情後,我盤坐回床上,伸手捏了捏鐵製床腿。
床腿紋絲不動,反倒是震的我手指劇痛。
剛才恢複的這點小道行,隻是修補了我殘缺的肉身,並沒有讓力量得到提升,我依舊是個風一吹就倒的瘦巴巴弱雞。
要知道鼎盛時期的我,是能把這床腿子捏成一灘鐵水的。
看來,不能指望用蠻力來殺人了。
那就用術吧。
我雙手合十,嘗試使用最基礎的三生指劫,結果試了好一陣,憋的我滿頭大汗,楞是用不出來。
這李醜的手指,當真是笨到家了,指關節僵硬到像生了鏽,三生指劫的起手式其實並不難,可我楞是做不出完整的動作來。
世間絕大多數術,都是通過手勢來發動的,手勢,是和高維世界溝通的語言,光有氣場,沒有手勢,那氣場該靠啥來轉變成高維能量呢?
我已經具備了發動指劫的氣場,隻差手勢了。
我死咬著牙,指關節撇的哢哢作響,好不容易做出來一次,又因為速度太過拖拉,導致氣場剛到指尖,又硬生生縮了回去。
我無奈地搖頭,注視自己這雙手,很快我就意識到,李醜的這雙手,不過是一雙很普通的凡人手,每個人的手都是這樣嬸的,所以不是李醜手笨,而是我李三坡的肉身資質,實在太過妖異和變態了。
我最早通過大狐狸觀想法,從青丘那學手勢,古代妖狐的手勢快到模糊,我卻看一遍就懂,試一遍就會,青丘曾說,我這樣的人“億中無一”,那我當然不能這樣來要求李醜了,他就一普通人,他壓根就沒資格學三生指劫,哪怕將每一個步驟以慢動作的方式,強行灌入記憶,他一樣用不出來。
有人說,成功是二成天賦,加八成汗水,那是扯嘰霸犢子的,修行人壓根就沒有汗水這一說,我們隻吃天賦,一個東西你能學就是能學,不該你學的,你用儘畢生心血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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