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丞相府一家滿抄斬時,就猜到孟葉熙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卻沒想到她竟這樣衝動。
以至於即便他第一時間趕過去,也依舊是晚了一步。
他沒能幫上孟家人的忙,也沒能救下孟葉熙。
與此同時,燕王府外。
“將軍,我們王爺吩咐說您不能進去,還請您莫要為難小的。”
幾名小廝面色為難的看著往裡闖的顧禦玦。
然而顧禦玦沉著臉,眼看就要將阻攔他的小廝打翻在地。
“住手!”
話音剛落,下一秒,便見李呈禹神色淩冽的走了出來。
“顧將軍好大的氣性,打人都打到我府上來了!”
隻見顧禦玦雙眸一凜,沉沉盯著李呈禹的那雙眼睛,深邃幽暗,宛若寒潭。
開口更猶如寒冰刺骨:“燕王擄了本將軍的夫人,如今倒還命人阻止我帶夫人離開!是否該給臣一個說法?”
此刻,顧禦玦身上的壓迫感十足,帶著疆場上濃重的殺戮之氣,直逼李呈禹。
可是顧禦玦的神色與言行,卻令李呈禹眼底的怒意更甚,他對上顧禦玦的目光,目光也變得森冷異常。
“你的夫人?”
李呈禹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怒極反笑,眼神中透出的冷冽與怒火再也壓抑不住。
“從前,即使清清一心繫在你身上,你依舊對她的付出視而不見!三年前,太後下旨賜婚,你這才不情不願的迎娶,誰知,你竟然選擇成親當日出征,讓清清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誰知顧禦玦卻反駁道:“三年前敵軍壓境,聖意難違!”
“哈哈哈,好一個聖意難違!你的婚事是太後欽賜,若不是你本人之意,誰能強迫於你!我朝便是隻有你顧禦玦一個大將軍不成!”
李呈禹說道此處,再也忍不住,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朝著顧禦玦便是狠狠一拳!
顧禦玦到底是身經百戰之人,輕易便接下了李呈禹的招數,冷聲說道。
“孟葉熙好手段啊,竟然讓王爺不顧禮數,出言相護,如今百般阻撓我,怕不是正計劃著私奔了!”
李呈禹聽到這話,簡直覺得荒唐至極!世上怎會有如此昏聵之人!
“顧禦玦,你莫不是瘋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跟清清之間清清白白!她從前與我無意,如今……也不曾接受我半點心意。”
“你在外征戰,我想著她一個弱女子要操持偌大府邸,多少想幫持一把,可誰知……她將我拒於門外,從不理睬我半分……”
說到這,李呈禹頓了頓,眼神也暗淡下來。
但他對顧禦玦的怒火與不屑,不僅沒有半分消退,反而因此愈演愈烈。
“我本以為,你回來後,對清清的態度,多多少少會有些轉變,沒有想到,你就是個眼瞎的畜生!”
李呈禹指著顧禦玦一頓痛罵。
而顧禦玦卻如沒有聽到一般,神情漠然的看著李呈禹。
直到,他聽見李呈禹後一句話,顧禦玦那漠然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痕。
隻聽李呈禹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最不該質疑的就是清清對你的感情,這於她是最深的羞辱!顧禦玦,清清的死,你難辭其咎!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什麼!孟葉熙……死了?
顧禦玦的心上一陣鈍痛,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懼感湧上心頭,他的心莫名彷彿空了一塊。
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一定是孟葉熙讓李呈禹說來誆騙他的!
是孟葉熙想過上逍遙日子的手段!
想到此處,顧禦玦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鎮定下來,說:“死了?好啊,本將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就是死,也隻能死在我將軍府裡!”
李呈禹被氣到說不出話來,指著顧禦玦急促的喘著氣。
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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