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清清!還有何臉面進去擾清清的清淨?”
顧禦玦冷笑一聲,說:“王爺這是下定決心要攔著臣了?”
李呈禹緊繃著脊背,但依舊堅定的說:“這是本王的府邸,你還想硬闖不成!”
顧禦玦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李呈禹。
不過是個身無長誌,一心隻知山水玩樂的閒散王爺罷了,平常的性子也並沒有多強硬,如今為了個孟葉熙,竟轉了性子不成?
顧禦玦的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
“王爺怕是忘了,當日,是你不請自來在先!”
李呈禹反駁道。
“顧禦玦你還有臉說當日之事!你知不知道清清的身子早有油儘燈枯之像,若非我那日來,你見到的早就是一具屍體!”
孟葉熙之前說自己時日無多,如今李呈禹又來一句油儘燈枯。
這兩人當真是蛇鼠一窩。
顧禦玦的眼神越來越陰冷,冷嗤一聲後,竟不顧李呈禹在場,強行闖了進去。
李呈禹沒有想到,顧禦玦當真敢如此以下犯上。
房中。
看著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孟葉熙。
顧禦玦的胸口一悶,瞬間喘不過氣。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股深深的恐懼感將他的心緊緊的包裹。
“清清……孟葉熙……”
顫抖的聲音下是掩蓋不住的慌亂。
他見過許多時候的孟葉熙,開心的時候,羞澀的時候,甚至絕望的時候,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像現在這樣,毫無生機的孟葉熙。
這股強烈的恐慌,讓顧禦玦根本不願去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可能!孟葉熙絕不可能死!這一定是她的新手段!”
顧禦玦衝到孟葉熙床邊,死死的盯著孟葉熙灰白的臉。
“你起來啊……你若是現在識趣點起來,我倒是可以考慮既往不咎,否則,這將軍夫人的位置,你便再也别想肖想!”
顧禦玦的語氣狠厲但處處透著驚慌失措的無奈。
以往,若他說出這番話,孟葉熙早就跪下苦苦哀求起來了,可是現在顧禦玦熟悉的場景再也不能上演了。
因為孟葉熙再也迴應不了他了。
“孟葉熙,那你這次演的還挺真的啊,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瞭……”
孟葉熙的死寂,令顧禦玦徹底發了瘋。
他竟然伸手想將床上的孟葉熙強行拽起來。
“顧禦玦,你想乾什麼!”
趕到的李呈禹看著這一幕,急忙上前攔住顧禦玦。
“你是不是瘋了!清清死了你也不想讓她安生是嗎!”
顧禦玦的心臟一陣鈍痛,但是,他雙眼猩紅的盯著李呈禹,陰沉低啞的說。
“臣記得燕王殿下略通醫術……怕不是在臣面前上演一通假死的戲碼?”
“你!”
李呈禹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顧禦玦居然還這般冥頑不靈,頓時氣得說不出話說。
“顧禦玦,你簡直不可理喻!滾出去!不要擾了清清的清淨!”
“李呈禹你閉嘴!說!你們什麼用了什麼手段!”
李呈禹額頭的青筋暴起,他實在忍受不了顧禦玦油鹽不進,眼瞎耳聾的樣子。
指著床上的孟葉熙說。
“那你就親自去試試,看看孟葉熙還有沒有脈搏鼻息!”
李呈禹此話,反倒令顧禦玦不敢去試探。
顧禦玦自認不是一個猶豫寡斷的人,可是,此時此刻,是他生平第一次的躊躇不前。
他不敢這麼做。
這一刻,他才發現,他真的害怕孟葉熙死掉。
或者說,在顧禦玦的意識裡,他根本不覺得孟葉熙會死掉。
一個時時刻刻糾纏著自己,甚至不惜手段要嫁給自己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死掉呢!
李呈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窘迫,說道:“怎麼?戰無不勝的顧大將軍,竟也有此刻這般膽小如鼠的時候嗎?
顧禦玦面色鐵青,緊緊的抿著唇,伸出手,一言不發的朝孟葉熙的鼻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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