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魏侯直接上奏請立原配長子為安陽侯世子。
原本他還覺得長子太過木訥,小兒子嘴甜會說話而有所猶豫。
經此一事,他突然覺得木訥些也挺好,起碼不會惹出禍事來。
韓氏母子機關算儘,終究是落得一場空。
蔣禹清可沒空再管安西侯府的官司,她正急著收拾東西去閔州。
她師父邱神醫已經失聯小十天了。
放出去的信鴿亦是有去無回,她直覺老頭兒可能出事了,她要去找他。
同父母哥哥說過後,她又特意進宮跟景衍說了一聲,並拒絕了景衍派隱衛保護她的提議,帶著白小十徑直飛往肆州。
邱神醫就是在那兒失去蹤跡的。
肆州在大夏西南方向,離京城有將近兩千裡。山高林密,道路陡峭崎嶇難行,要是坐馬車,得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點距離,白小十馱著她,不到一天就到了。
到了肆州後,蔣禹清尋了一家客棧住下,把邱神醫的畫像影印了一堆,在肆州城內四處張貼,一連找了幾天一無所獲。
蔣禹清甚至找到鳥兒們,問它們可有見過畫像中的老頭兒,結果鳥兒們都表示沒見過。
就在蔣禹清打算離開的時候,她偶然在酒樓的大堂中,聽到有食客在小聲的談論著什麼,她敏感的聽到了其中的一個關鍵詞“瘟疫!”
她便留了個心眼,等那位食客吃完飯後,將他攔在路上,尋問瘟疫之事。
起先他不肯說,在蔣禹清許以重利後,方才操著蹩腳的官話小聲道:“是榆次縣,那裡有個村發生了瘟疫,官府著人封了這個地方,不讓外傳的!”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男子道:“我剛從榆次回來,肯定知道。當官的怕事情傳出去,烏紗不保,直接讓人圍了村,若有出村者,直接用弓箭射殺。
瘟疫這種東西,一個不好可是要丟命的,當地的大夫沒人肯去。
最後好像自稱是和安堂的一個老大夫自願進村給村民們診療,到現在都沒出來,也不知是生是死。”
蔣禹清聞言,眼前一亮,立即拿出邱神醫的畫象,問是不是這個人。
那人道,他不知道,他就是個走鏢的,偶爾路過那裡罷了。
蔣禹清有種直覺,進去隔離地的,一定是邱神醫。老頭兒向來是哪裡有凝難雜症,往哪裡跑的。
這種地方,别的醫者不敢進,她師父若是遇見了就一定會管!
蔣禹清謝過那漢子,把銀子給了他,又問了大致的方向,便直飛榆次縣而去。
到了榆次,蔣禹清很快就找到了這個被圍的村子。
官府用木柵欄釘得結結實實的,鐵桶一般。
沿著圍牆,四處都站著蒙著口鼻的官兵,守衛森嚴。
整個村子隻有一個出口,出口的大門處有重兵把守。
這種誰都不願來的鬼地方,突然出一個騎著鹿的漂亮小姑娘,官兵頓時起了十二分的戒心。
蔣禹清也不同他們廢話,直接拿出了天醫穀的令牌道:“我乃天醫穀弟子,聽說這裡出了瘟疫,特來一看。”
當頭的官兵頓時大喜道:“原來是天醫穀的高人。不瞞您說,我們這裡正缺大夫,您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
蔣禹清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道:“可有見過這位老人?”
守衛的官兵一見便道:“見過,這位老大夫現在就在裡頭。
已經十多天了,除了每天丟紙團向頭要一批藥,就再也沒出來過!”
蔣禹清聞言心中頓時一喜,找到了!
當邱神醫看到穿著全套防護服的蔣禹清,整個人都驚呆了,之後就訓斥她:“胡鬨,這也是你能來的地兒嗎?”
蔣禹清笑嘻嘻道:“師父您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邱神醫又急又氣:“這可不是普通的疾病,這是瘟疫、瘟疫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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