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隔著防護服,摟著老頭兒的胳膊蹭了蹭:“我知道,所以我才穿著防護服進來的嘛!”
“哼!”
老頭兒頭髮亂糟糟的,露出來的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想來已是許多天都沒好好休息過了。
蔣禹清跟著老頭兒回到他住的地方,暗暗甩了幾個清潔術,之後拿出一套防護服讓老頭兒穿戴好,方才問道:“師父,這裡是什麼情況?”
老頭兒道:“我到這兒已經半個月了,來的當天,就把有病的和沒病的全都分開隔離了,但還是每天都會有人死去。
患者寒戰高熱,劇烈胸痛,咳嗽出來許多粉紅的泡沫,甚至是血。
師父試了很多方法,也隻能加以控製,毫無根治的辦法。”
蔣禹清眉頭一皺:“這症狀怎麼這麼像是肺鼠疫?”
邱神醫眼前一亮:“乖寶知道這種病症?”
蔣禹清道:“聽過,不過我還得去實地看看病患才能確定。”
邱神醫立即道:“走,我帶你去!”師徒倆腳還未跨出門呢,幾隻肥碩的老鼠的就從兩人的腳邊嗖嗖竄了出去,給毫無防備的蔣禹清嚇了一跳。
邱神醫道:“這個村子的老鼠奇多,還不怕人,大白天就敢滿屋子亂竄。
長的還賊大個兒,最大的有貓那麼大。村裡人逮住了,剝了皮當兔子肉燉著吃!”
“什麼,吃老鼠?”
“可不是!老鼠這麼肮臟的東西也能亂吃麼,又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真是的。”
邱神醫一邊吐槽一邊道:“聽說,最初發病的時候,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村裡就連續死了五六個人,並且症狀都一樣。
這村裡的老郎中,意識到這可能是某種瘟疫,就立即就報了上去,接著官府就來了人,把這裡全都給封了。
隻讓進,不讓出!你派來送信的鳥兒也讓他們給射了下來了,真是氣死老夫了!”
邱神醫帶著蔣禹清走到隔離點,正好看見兩個捂了口鼻年輕人,將一個病死的老者抬了出去。
整片祠堂裡哭聲一片,哀嚎慘絕。
蔣禹清皺著眉頭,幾個清潔術立即甩了出去。
待檢視了病人的情況後,蔣禹清臉色凝重道:“確定就是肺鼠疫!
這是由老鼠引起的烈性傳染病,若沒有有效的救治手段,致死率奇高。”
她頓了一下對邱神醫道:“老鼠身上攜帶有大量的細菌病毒,村民們竟然還捉來當肉吃!不染病才怪!”
師徒倆的話並未避著旁人,一個染了病的婦人道:“可是,姑娘,我們從前吃了那麼多,也沒事啊!”
蔣禹清瞪了她一眼:“那是你們運氣好,老天爺能放過你們一次兩次,還能次次都放過你們嗎?”
那婦人,頓時就不敢說話了。這小姑娘穿的奇怪,氣場更是強大。
“乖寶可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麼多人去死吧!“
别看邱神醫平日裡傲氣很,骨子裡還是極善良心軟的一個人。至少對貧苦的大眾百姓,他是抱著十二分的同性心的。
蔣禹清道:“有,用鏈黴素,再配合其他的藥物治療。”邱神醫是知道這種藥物的,類似於青黴素的一種抗生素。
找到了病源,又有了有效的藥物,師徒倆當即製定了一係列的救治方案。
一、禁止吃鼠,並且組織村中尚未得病的村民,儘全力滅鼠。殺死的老鼠全部用火焚燒後,再灑上石灰深埋。
二、全村消毒,尤其是病人接觸的比如衣服等全部用開水煮過再放在烈日底下暴曬消毒。
三、病亡村民的屍體一率火化後,骨灰進行深埋。前面兩點村民都能很好的做到,唯有這一點,村民們反抗激烈。
“不行啊,不能燒啊!”
“就是,這不是挫骨揚灰嗎?”
“真要燒了,來世投胎都投不了了!”村民們七嘴八舌的,一片亂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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