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百曉門的令牌,又拿起來一塊兩面刻有出鞘利劍的鎏金令牌道“看到上頭這把寶劍了嗎?這是萬劍山莊的令牌。
他們家的人不僅打造武器利害,打架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你哪天同人打架,要是打不過,就拿著這塊牌子去搖人。多了不敢說,百八十個還是能搖到的。”
糰子:“……”
他又拿起一面刻著猙獰骷髏頭的牌子繼續:“還有這個,這個是閻羅殿的追魂令。
哪天,要是某個不長眼的傢夥惹你不高興了,你就拿著這個去城東紅柳衚衕的紅袖招,讓他們幫你把給人嘎了。”
還有這個人骨牛頭。這是西南苗疆的東西。他們那裡的人慣會養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其中有些蟲子就很有意思,你若是願意也可以要幾隻來養,看誰不順眼了,就給他放一隻,保管要他好看……”
蔣禹清越聽越害怕,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
這人確定是她三師兄麼?
不會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變態假扮的吧!
師傅隻說三師兄有些不著調,也沒說他的想法這麼陰間啊。
擱現代,這人妥妥潛在的極端恐怖份子,警察叔叔的重點關注對象。
陸邑還在嘚吧嘚吧說的開心,完全沒發現小師妹已有些變白的臉色。
更沒發現,大門外已經氣到冒煙的二師兄。
郭解之前一直在巡查西北的和安堂,剛剛回來。
因著路上耽擱了些時間,已無法趕在關城門前進京。
他知道小師妹家在京郊有個莊子,而且,她人就住在莊子中,就想著前來借宿一宿。
亮明身份出示了扁鵲穀的信物後,他帶著人順利了進了莊子。
沒曾想剛到屋門口,就聽到他那位不著調的好師弟在大放厥詞,教他年僅三歲多的小師妹,如何打架、殺人、放蠱……
特麼這是人乾的事兒?
郭解黑著臉,肺都要氣炸了,四下找東西,想要教訓這混帳一頓。
也不知是哪個同樣聽不下去的傢夥,仗義的塞過來一根兩指寬的青竹條。
郭解一把撈在手裡衝進屋,照著陸邑那張俊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直打得陸邑嗷嗷叫,一邊躲一邊放狠話:“姓郭的你快住手,别以你是師兄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惹急了我,一把毒粉毒死你。嗷——嗷,你還打,還打……”
郭解手裡的竹條揮舞個不停,邊打邊罵:“你個混帳東西,你自己不著調也就罷了,小師妹才多大,你就教他這些,有你這麼當師兄的嗎?”
陸邑不服氣道:“學我這樣有什麼不好的,瀟灑肆意,自由來去。非得都跟你們兩個老酸儒似的就好了。”
郭解恨不能把這混帳東西大解八塊:“你還敢說,信不信我把這些話告訴師父,讓師父他老人家來治你。”
陸邑梗著脖子道:“告就告,怕你啊。就算老頭子在,我也是這般說……”
一時間,師兄弟二人是鬨的雞飛狗跳,不可開交,踹翻了凳子,絆倒了花架,屋裡頓時一片狼藉。
看得蔣禹清額角突突跳,實是在忍無可忍,跳到凳子上,雙手叉著腰大吼一聲:“你們都别吵了!”小奶嗓都喊破音了。
隨著這一聲吼,屋裡追打的兩人這才冷靜了下來,看到狼藉一片的屋子,均有些訕訕。
師兄弟二人七手八腳的扶起倒下的東西,一人占據桌子的一邊坐下,乖巧的不得了。
郭解年近三十,不動怒時是個非常儒雅的大叔,相比大師兄田光又多了一分身為商人的精明。
方才熱血一衝頭,就想著教訓這混小子了,全然忘了小師妹還在場,要是第一面就給小師妹落個“凶狠”的標簽,他非哭死不可。
想到這郭解頗為小心翼翼的道:“那個,小師妹啊,其實師兄一點兒也不凶的。剛剛、隻是被氣暈了頭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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