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點點頭:“嗯嗯,我知道的。我一點兒也不怕二師兄!”起碼這個二師兄三觀挺正的。
蔣禹清把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裝進布袋,推回去給陸邑,訕笑著道:“三師兄,您的心意我領了。這些東西都是你好不容易掙來的,你常年行走江湖,比我有用!”
陸邑一把將東西拎起來,放回到她面前,頗為得意道:“不用,你師兄我這張臉比啥牌子都好使。給你,你拿著就是,用不上扔著玩也行。”
蔣禹清:“……謝謝三師兄!”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丟了吧!
郭解和他的下屬們同樣沒吃晚飯。
蔣禹清又讓玉珠再去廚房跑一趟,讓廚房加緊時間再整治二十個人的飯菜出來,不拘什麼,量一定要大。
玉珠去後沒一會兒就端著一個托盤迴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鬟,同樣端著飯菜。
熱騰騰的四菜一湯擺上桌子,蔣禹清不好意道:“天太晚了,家裡沒什麼好吃的了,二位師兄將就著吃點吧。
郭解道:“已經很好了,趕路的時候,每天都吃乾糧。”
陸邑更加不必說,狼吞虎嚥,吃的頭都不抬。
這貨浪蕩江湖,不走尋常路。
有時候得罪了人被人追殺,有時候是為了采摘一些稀奇的毒草毒蟲,經常穿行在原始叢林間,連塊乾餅子都混不上,時常是逮著什麼就吃什麼。
一般都是胡亂的烤一下就吃,更不會講究味道,毒不死就行。更别提這樣的正經飯菜。這對他來說,已是天堂。
吃完飯,師兄妹三人說了會子話,蔣禹清就安排二人去洗漱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了,怪累的,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次日吃過午飯,郭解就帶著人回京了。
他事兒多,不好在莊子裡長留。陸邑倒是留了下來。
這傢夥想法是陰間了一些,性子卻是好,對蔣禹清極有耐心。
甚至允許蔣禹清在他身上練習紮針,被紮得嗷嗷叫也不跑。
遇到不對的地方,還會手把手的教她怎麼下針,下在哪裡,深幾寸幾分,是撚鍼還是提針……
總之他用實際行動讓蔣禹清成功的對他的印象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改觀。
師兄是好師兄,也許隻是思想覺悟上奇葩了點。
師兄妹倆在莊子上待了四天,在五月十一這天終是返回了京城。
因為明天就是元舞陽拆線的日子。
蔣禹清在京城的日子過得萬分精彩,而此時,遠在千裡之外的青州。
這天,正在辦公的蔣文淵,收到了一封帝王發來的嘉獎令並一封京城來的書信。
嘉獎令的內容是皇帝誇讚他教女有方,教出來的孩子聰明靈惠,堪為當世女子之楷模。
另一封信……一看那螞蟻大小的字,就是知道是他那寶貝女兒寫的。
信上先給家裡的長輩們問了好,接著說了在京城這些天都乾了什麼,又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最後說,之前秦縣令家裡的那個小哥哥,原來就是太子殿下。
說了皇帝和皇後很喜歡她,皇帝甚至封了她做靈惠縣主,食邑也長了。她很開心雲雲!
夫妻倆看過信後,端的是又驚又喜。
這小臭寶到京城不過短短半個多月,就給自己掙了個“縣主”的爵位,真是厲害了。
因為某些原因,大夏朝沒有郡主。未婚女子中,除了宮中的兩位公主,就隻有縣主的地位最高。
如今的寶貝女兒,單論品級幾乎與自己平起平座。
隻是到底沒有正經的大人在身邊,蔣文淵唯恐寶貝女兒讓人欺了去。
陸氏笑著說他是杞人憂天:“你那寶貝女兒比誰都精。如今又入了宮中帝後和太子的眼,她不欺負别人就不錯了。”
蔣文淵一想也是。
夫妻倆當天下衙後就回了西津渡,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家裡人,於是家裡又是好一翻熱鬨歡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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