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太醫院那麼多太醫,難道他們都醫術不精,都診錯了,就陳院使一個人是對的?”
“誰知道那些太醫是不是讓太子殿下收買了,畢竟,李妃娘娘肚子中的萬一是皇子,太子殿下怕皇子成為威脅,所以……”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江逾聲淡笑著,給簡順遞了一個眼神,那些反對的大臣,以及面上誘惑疑似平西王府人的人都要記錄在案。
時局越發的緊張,他不能馬虎,讓任何一個可疑的人混在他的陣營之中。
簡順微微頷首,他早就注意觀察了。
李娟綾看著一片混亂,捂著臉跌坐在椅子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各種數落江逾聲就是忌憚她腹中的孩子。
李院使說道:“微臣願以性命擔保,李妃的孩子絕不可能是龍種,這孩子胎齡不符。”
今日,江逾聲雷厲風行,直接撤了陳院使的職,就差不多是顧不上皇帝的面子了。
畢竟,皇帝還在,他一個太子去任命官職是不合適的。
能成功撤下陳院使,隻因為皇帝將朝政早就交到了江逾聲的手上,連傳國玉璽也讓他帶回了太子府。
“即日起,李妃囚禁明華宮,待到孩子生產時候,再看看先陳院使的醫案對,還是李院使的對。”江逾聲下令道。
“囚禁本宮?”李娟綾擦了沒什麼淚水的眼,站起來指著江逾聲,“你憑什麼囚禁本宮?”
“就憑孤手握傳國玉璽,父皇親任掌國。”
李娟綾嗬嗬笑了,“本宮是皇上的妃子,除非皇上,誰也不能拿本宮如何。”
說著,就朝大臣們方向去。
許多太監抬著的龍攆緩緩而來,皇帝靠在椅上,看著烏央央的人群,“這都是做什麼?”
眾人山呼皇上萬歲。
皇帝在修邑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走到了明華宮主位,擦眼淚,擦鼻涕,“這是要做什麼?”
李妃還未說話,人就嚶嚶嚶的哭起來,總之就是江逾聲欺負她這麼個宮妃。
江逾聲上前一步,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什麼!”皇帝怒急,站起來指著李娟綾的手發抖。
李娟綾嚇得一跳,她可真是孤身一人奮戰,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發抖的陳院使,說道:“皇上息怒,是太子聯合太醫們汙衊臣妾,他們是見不得臣妾肚子裡的孩子威脅太子殿下的儲君之位。”
江逾聲笑了,“豈不說你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你的孩子出生,也不過是個嬰兒,孤忌憚他做什麼?”
“皇上,你問問陳院使啊,他一直負責為臣妾請脈,孩子就是皇上的啊。”
皇帝高高舉起的巴掌,眾人看著,就好像已經看到打下去了。
連江逾聲都覺得,這一次父皇絕不會相信李娟綾,他們想要用這個孩子來掌控朝堂的夢想該破滅了吧。
誰知道,下一秒,皇帝竟然放下手,“你,你真沒有背叛朕?”
李娟綾搖頭,“臣妾與皇上是第一次,皇上是知道的,臣妾孩子怎麼會是别人的?”
皇帝嘟噥著,“嗬,對,嗬嗬。”
呼著鼻子,皇帝身心都越發的疲倦,那種螞蟻啃噬的感覺又來了,他險些撐不住要在這些大臣面前露出窩囊的樣子。
正是這個時候,小康子慌張的前來,修邑喝斥,“慌裡慌張做什麼?”
小康子忙道:“師父,冷宮,有人在冷宮發現了一具女屍,好像,好像是前些日子找的翠珠。”
“翠珠?”娟綾驚恐道:“你說什麼,翠珠死了?”
小康子一副難過的樣子,“是。”
李娟綾忙道:“是誰害了翠珠?”她的眸光忽然看向江逾聲,“太子殿下,你就算憎恨我腹中的孩兒,也不至於把我視為親人的翠珠害死吧?”
江逾聲懵了,“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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