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原書中提及過江逾聲身邊的忠臣,所以記得鎮國公府,記得謝小將軍,謝宴珩。
清寧稍顯尷尬,回答道:“鎮國公府的謝將軍,小將軍都曾和王爺出征過,關係自然很好。”
聞姝心中想的是,這些人脈,於她和江逾聲很重要。
不管願不願意,他們的命運都與江逾聲綁在了一起。
倒不如提前準備,力求勝利。
清寧自然不知道聞姝心頭想什麼,隻道:“這些年,王爺深居簡出,唯有謝小將軍、容公子常來淮南王府探望王爺。”
說完,清寧捂了嘴。
她怎麼連容公子也給說了出來?
往年,她也從未這般失誤過。
隻怪王妃太溫和,與她們這些下人也客客氣氣的,從未自稱本宮、本王妃什麼的。
與她們這些下人,也是我來我去,不經意間,她竟連這點戒備心都沒了。
“患難見真情的知已,是王爺之幸。”聞姝會心一笑,那容公子,應當是容尚書府中的容洵吧。
容洵不喜文,不愛武,一心求神問卜,倒在欽天監謀了一官半職。
看清寧尷尬的笑了下,知她不小心說了王爺的事情,安慰道:“我對王爺忠心天地可鑒,你不必擔心。”
清寧:“……”
仰頭看天,嗯,隻有天花板。
要是讓疏影或者簡順知曉,她腦袋不知道要不要搬家?
不知不覺間,她竟讓聞姝給策反了!
“還有多餘的花瓶嗎?給書房、梨落院也插一瓶。”聞姝問清寧。
清寧頷首,“有的,奴婢這就去拿來。”
主院的小庫房裡,各色擺件、花瓶數不勝數。
沒多會兒,清寧就拿了花瓶進來,“奴婢剛剛看到謝小將軍離開了。”
聞姝應了一聲,“好。”
將臘梅插入花瓶,修剪一番,主仆二人就出屋,往書房那邊去。
簡順早早過來迎,“王爺知道王妃等著,連忙叫奴才過來請王妃。”
聞姝抱著插花,看到書房門口,江逾聲坐在輪椅上,正恬淡的看著自已。
聞姝不動聲色的加快步伐,等到書房那面的院子時,忽的回頭往廊道一看,隻見一青,一白的兩個身影走過。
那是謝宴珩和容洵嗎?
他們剛剛好像有故意駐足看自已?
但看人已經走遠了。
聞姝回頭來,與江逾聲道:“王爺,妾身看這些臘梅十分好看,插一瓶放王爺案上,供王爺賞析。”
江逾聲頷首,想起容洵說,聞姝是她的福星,唇角的笑意就落不下。
他視線落在聞姝懷抱著的臘梅上,“臘梅還開得這麼好。”
“王爺整日出入主院,不曾注意嗎?”
江逾聲頓了頓,苦笑著,“確實不曾留意。”
“王爺尋常不喜歡賞花嗎?”她說著,往書房走,然後將花瓶遞給江逾聲。
“喜歡臘梅。”他接下了花瓶說道。
“巧了,妾身也喜歡。”
她推著江逾聲往書房裡走,聽見簡順關門的聲音時,江逾聲也道:“剛剛那兩位,白衣服是欽天監的容洵、青衣服的是鎮國公府的謝宴珩。”
聞姝有些驚訝。
畢竟,簡順、清寧剛剛可都對她保密來著。
“怎麼了?”
不見她回答,男人微微回頭,“你認得他們麼?”
聞姝搖頭,“妾身不認得,卻是聽說過他們。”
江逾聲頷首,已經被聞姝推到了書房的桌案前。
看著一邊的炕上還有一盤棋局,茶杯,想來剛剛三人應該是在喝茶下棋,謀事。
桌案上,前些時日折來的臘梅已經開始焉了,聞姝將新的花瓶放上去,然後看到了那一柄銅鏡。
聞姝問道:“王爺今日因何買了銅鏡?”
“想看看王妃的藥膏是否有用?”
“妾身瞧著有用。”
江逾聲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那自然好。”
她小嘴微微一撅,“王爺這是不信妾身。”還有幾分生氣的小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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