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姝笑笑。
疏影又把事情同江逾聲說了一遍。
江逾聲道:“朕也覺得疏影說得有理,你沒必要冒險。”
他看向聞姝,握住了她的手,“不能因為一個李娟綾,而讓我們時刻警惕,從而錯過身邊獨一無二的每一天。”
是啊。
總不能因為一個不確定的李娟綾,從而浪費每一天。
“既然如此,那你們去吧。”
疏影和羽七雙雙抱拳,“是臣遵命。”
二人離開之後,清寧忙問,“皇上,現在傳晚膳嗎?”
“皇後還未用晚膳?”
“不,我吃過了。”聞姝立即反駁,卻又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我要陪皇上再吃一頓。”
江逾聲笑著,轉頭同清寧道:“那就傳膳吧。”
“是。”
清寧福了下就下去傳膳了。
江逾聲拉著聞姝的手說道:“我是恨李娟綾害了父皇,可,我不願你帶著這些仇恨過日子。”
聞姝張了張嘴。
“我,其實也不是寢食難安,隻是覺得她賊心不死,怕她捲土重來,做一些危害世人的事情。”
“她要害人,隻會害你我,你我在宮中,在這戒備森嚴的太子府裡,她如何來害?”
他們對視著。
聞姝羞紅了臉,“我知道的,我是知道的,我就是——哎,興許我是閒著沒事乾吧。”
“那給你找點事情做?”
“真的?”
江逾聲點頭,“嗯,真的。”
聞姝摟著他的腰肢,湊上紅唇,含情脈脈的盯著男人的唇,他的唇也是紅色的,十分好看。
“你,乾什麼?”
她的手指輕輕敲著男人的胸膛,畫著圈兒,惹得江逾聲有些遲疑,連問著,“姝兒,你要乾什麼?”
聞姝笑著親他一口,再拉開。
他想湊上前來,她又躲開。
如此兩回,江逾聲微微低頭,就等她來采擷,此刻她卻磋磨著他的唇說道:“皇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不許反悔。”
“我是天子,說話自然是君無戲言。”
“那好,今晚上夫君就賜我一個孩兒吧。”
“啊……”
江逾聲享受那聞言軟語時的激動心情瞬間沉了下來,清了清嗓子道:“這件事,不好。”
“怎麼不好?眾位大臣可都說本宮失職,都不曾為皇上納妃嬪,子嗣也單薄,隻有宸兒一個皇子。”
說著,聞姝還有些情緒低沉,“宸兒還不是養在身邊的,皇上就不想再生幾個麼?”
“我想生,可我忘不了你生宸兒、瑤兒那天,你痛了一天一夜啊。”
聞姝張了張嘴,“可是我都已經忘記疼了,現在特别想要軟乎乎,白胖胖的小傢夥,男女都可以,隻要是我們兩個的孩子,瑤兒也嚷嚷著要弟弟和妹妹呢。”
她湊上前去,勾著他脖子,想吻他的唇,磨他答應。
江逾聲受不住這些誘惑,但還是強勢的歪了頭,“不行,這件事不行。”
聞姝氣鼓鼓的歎了一聲,“方才還說君無戲言。”
“我從前就說過,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他義正言辭的說。
要不是他們兩個時常膩歪在一處。
要不是他連一個妃嬪都沒有,她都該懷疑江逾聲是不是變心了,不愛她了。
他摟著妻子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姝兒,穩婆說,她們的同行中,很多穩婆,一生當中,遇到很多一屍兩命的,女子生產就是在鬼門關走一趟,我是真的怕,我要的是你,有宸兒和瑤兒足夠了。”
從前,江逾聲也不答應和她生孩子。
但這番話,卻是他今天第一次說,說的那麼的直白,令人感動又無從辯駁。
回想生宸兒、瑤兒的時候,她其實也很害怕的。
雖然後面母子平安,但生產時的窘迫和狼狽,她還記憶猶新。
孩子的事情,她想,她不會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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