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大漠,在這裡,也隻有美食能讓本公主暫時忘卻思鄉之情。”
“思鄉之情,確實很苦。”
“多謝將軍體諒。”
不論疏影怎麼提問,希爾雅回答得十分得體,也不見她露出什麼可疑的破綻。
到了天壇之後,希爾雅覺得太陽太大,不願下馬車。
疏影道:“如此,便沿著街道走走,公主慢慢欣賞如何?”
希爾雅點頭,如此甚好。
不管是疏影,還是希爾雅,一個興致缺缺,一個别有心事。
把希爾雅送回長安客棧之後。
疏影立即去找了跟蹤趙躍的人,“今日,你跟著趙躍,可有什麼收穫,他今日的所有行蹤,你事無钜細的說一遍。”
那人抱著拳,對疏影行禮道:“回衛將軍,今日屬下跟著趙躍,他直接去了市集,走走停停,接近了李福的娘,逗弄了李默,買了兩斤李子後就走了。”
“除了他,可還有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
沒有……
疏影問道:“希爾雅公主的婢女,可去接觸李福一家了?”
“回衛將軍,並沒有。”
不知道為何,疏影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卻又找不出來。
他揮揮手,待那暗衛退下後,也起身出了書房。
天幕徹底落下。
疏影直奔太子府找羽七。
羽七此刻也在問他的暗衛,李福家以及去擺攤的李福娘、李默二人是否有什麼可疑的人接近。
看到疏影來,羽七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趙躍今日去李福娘那裡買了兩斤李子的事情?”
疏影點頭,“嗯,我正好親眼看見的。”
羽七揮手讓暗衛退下,“繼續盯著。”
“是。”
等暗衛退下後,羽七道:“此前希爾雅接近過李福娘,而現在連趙躍也接近了李福娘和李默。”
“你懷疑希爾雅,還是懷疑趙躍?”疏影直接問道。
羽七道:“李娟綾極其狡猾,她一手易容術更是出神入化,你說她會不會易容了,正在我們眼皮子下,我們卻看不見?”
疏影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娟綾的確是個狡猾,詭計多端的女人。
“皇上還未來太子府,要不這件事先同皇後說一聲,看皇後是什麼想法?”
“什麼證據都沒有……”
“别說證據,從前我們講究證據,最後還不是讓李娟綾逃了。”
疏影點了頭,“行。”
二人打定主意,便去找了聞姝。
聞姝剛用過晚膳,正陪著小瑤兒坐鞦韆。
看到羽七和疏影時,清寧已經朝奶孃使了眼神,奶孃便拿了小瑤兒最喜歡的風車出來,哄著她去别處玩兒了。
“臣參見皇後孃娘。”
“參見皇後孃娘。”
聞姝抬手,“起來,不必多禮,”看他們起身,聞姝問道:“你們今日可有什麼事?”
二人對看一眼後,疏影將今日的事情說了。
羽七也補充道:“先是希爾雅、後是趙躍他們都巧合的跟李福娘有了接觸。
雖然很可疑,但他們都是大漠的人。
臣和疏影又覺得是不是太警惕了,或許他們真的隻是喜歡吃李福娘賣的李子?”
聞姝坐在涼亭中,手指輕輕的敲打著石桌面,“那本宮明日約公主、趙將軍同遊雲湖如何?”
“遊湖?”
“嗯,遊湖。”她頓了一下,“務必讓她帶上她那兩個婢女。”
疏影反應過來,“娘孃的意思是遊湖,然後發生意外,讓他們入了水,是人是鬼都顯現出來了?”
聞姝點頭,“正是。”
她又看向羽七,“你事先著人在太湖埋伏,一旦發生危險即刻救駕。”
“不不不,皇後孃娘……”羽七忽然下跪。
“雖然隻是猜測,可是,如果真的發生危險,臣若來不及救駕,又該如何是好?”
疏影、清寧也是嚇得一跳,紛紛跪下勸著,“是啊,皇後孃娘,萬萬使不得。”
“娘娘,這樣太危險了,皇上也不會答應的。”
聞姝看三人,“且不說這些人跟李娟綾有沒有關係,就算有,又能如何?若不是,那最好。”
“臣以為,明日臣約公主,還有趙將軍遊雲湖更合適。”疏影說道。
羽七和清寧也請求道:“臣、奴婢也覺得衛將軍言之有理。”
“本宮不是讓羽七在雲湖提前埋伏嗎?能有什麼危險?”她堅持是因為,李娟綾有多恨她,多想斬斷她一根手指頭,二人若是坐在一塊兒聊天,總能看出一些破綻。
正說著。
簡順的聲音傳來,江逾聲來了。
聞姝起身,遠遠就看到男人大步流星的朝涼亭走來,她迎過去,“皇上今日來得可太晚了。”
“朕批閱奏摺太晚。”
眾人紛紛跪下,“參見皇上。”
江逾聲抬手,“都起來,疏影和羽七都在,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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