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對!
疏影的調查不可能出錯,聞姝的心上人是平西王世子江禦。
哪怕是上花轎前,她都淚流滿面,不肯嫁到王府來。
聞姝不知他為何那樣問,隻實話道道:“不說認識,王爺風采整個京城誰人不知道呢?”
認識?
江逾聲覺得,認不認識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有心上人,而自已,剛剛竟然有那種荒謬的想法,以為她暗戀過自已。
好笑!
“夜裡冷,王爺快睡吧,彆著涼了。”聊了一會兒,她分清了夢境和現實,也平複了不少。
“嗯。”
兩人躺下,聞姝又驚又怕,過了很久才睡著。
而她身側,江逾聲卻有些失眠。
剛剛,女人柔荑握在手中,那樣柔嫩,她的眼淚,一滴滴哪裡是滴在他的拇指上,手背上啊,分明是滴在他心上。|
讓他那個冰冷的心,像是感受到了一點點溫度。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不論聞姝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他都對這個女人多了一絲絲的憐憫。
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江逾聲想到她淒淒然說的那個夢魘,怎麼就被夢嚇哭了呢?
聞姝——他真的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隔天。
疏影帶了一名暗衛到了書房。
那人見到江逾聲,單膝下跪道:“王爺,屬下不負所托,果然查到,王妃在王爺受傷那段時間,的確在漠北王妃的外祖母家暫住。”
“是她!”江逾聲的拳頭緊握起來,“她外祖母家是在漠北何處?”
暗衛道:“回王爺,棗莊河。”
是了,棗莊河,他被追殺多時,整個人鬍鬚拉碴,活像個挖煤的!
他已被逼入絕境,隻能帶著傷跳了河,力求一線生機。
醒來時,他雙目失明。
滿身的傷,疲憊、狼狽不堪時,聽見有人靠近。
他嗬斥道:“你是什麼人!”
“不許靠近!”
來人果然頓住,隨後,他就聞到了一陣藥味,那種藥的味道很奇特,但是,和尋常用的傷藥有一絲絲相同。
江逾聲試探的問,“你,是你救了我?”
來人這才應了一聲‘是’。
他隻聽得是個少女的聲音,柔柔弱弱的。
隨後,少女在身側窸窸窣窣的整理什麼,她說,是要為他上藥。
那段記憶襲來。
隻記得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仇恨、不甘、憤怒包裹著他!
卻又無可奈何!
他問:“我……現在是不是猙獰可怖?”
“公子不必擔心,我會儘力醫治好你的。”
她閉口不談他臉上的傷如何。
可是,江逾聲知道,他被信任的李副將背叛,那一把火差點將半醉半醒的他燒死在軍帳之中。
他被火燒醒,滾出軍帳時,火苗本來已經小了些。
可李副將還不肯放過他,持劍與他廝殺。
這一耽擱,火苗一串,將他面門都灼傷了,瞬間視線不明,整個人陷入混沌之中。
對方趁機下死手,他隻感覺臉被人劃破,雙腿被人刺了好幾劍。
他以命抵命的將對方刺成了窟窿。
其時,他整個人燒了起來。
江逾聲已經看不清身在何處,聽到有河流的聲音,便奮不顧身的跌入了河流之中。
回憶戛然而止,他渾身顫抖不已,回想當日情況,當真是九死一生。
就這樣的情況,他的臉怎麼可能還好呢?
雖然那李副將已死,可,他心中的戾氣如何能消?
他分明是皇太子啊,蒼雲國下一任皇帝啊!
那李副將莫不是瘋了,隻要跟著他,將來前程不可限量!
到底是因為什麼,他要背叛,要置他於死地?
幕後是否有主謀?
他在為誰效命?
江逾聲問那跪著的暗衛道:“除了這些,還查到什麼?”
暗衛道:“回王爺,那一年,除了王妃,蘇二小姐也在漠北。”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