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看到清寧,心情莫名的好。
因為,好兩日不見王妃,今日,王爺都問王妃了。
“王妃讓你來的嗎?”疏影迎了兩步過來。
清寧‘嗯’了一聲,將來意說明,把插著臘梅的花瓶遞給疏影。
疏影道:“你自已進去吧。”指不定王爺還想問兩句王妃的事情。
要不說,疏影是江逾聲的貼身侍衛呢?
清寧拿著臘梅進書房去,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說了來意。
江逾聲坐在窗邊的炕上,自已跟自已下棋,聽見清寧這般說,才掀眸多看了兩眼臘梅。
黃色的花骨朵,偶有一兩朵盛開的,其餘都是花骨朵。
但,看插瓶的方式,似用了心的。
他大手一抬,讓清寧放在了案上,問道:“王妃的藥製出來了嗎?”
清寧回答道:“還未,不過王妃說快了。”
“她倒是認真。”
“王妃對王爺一直都認真。”
“一直都認真?”江逾聲看向清寧,“你與她相處幾時?就替她說話?”
江逾聲本就不苟言笑,他此話一出,清寧嚇得連忙下跪,“王爺,奴婢,奴婢知罪。”
知罪?
知什麼罪?
他不過是想聽她說,王妃對他如何認真,她倒好,嚇得臉都白了。
無奈一歎,抬手讓清寧起身了。
清寧好歹也是府裡跟著江逾聲挺久的人,怎會不知道江逾聲想聽什麼?
可她也知道,王爺是個生性多疑的人。
更是一個從不心軟、手軟的人。
江逾聲見她這樣,直言道:“你且說,王妃如何認真的?”
清寧道:“王妃剛與王爺成親那幾日,都會念著王爺。
這幾日,更是天天都埋首梨落院裡,親自熬藥,試藥,總也會念著王爺。
院裡的臘梅開了,王妃剪了也讓奴婢給王爺的書房送一瓶來,奴婢便覺得王妃挺關心王爺的。”
江逾聲看著被放在案上的黃色臘梅,沉聲道:“王妃今晚還要在梨落院安置嗎?”
“王妃沒提,”但想著王妃讓下人在梨落院主屋都鋪了床鋪,又在梨落院住了好幾日,繼續道:“應該是的。”
說完,清寧忽然覺得,王爺這是不滿王妃常駐梨落院?
他嗬嗬一聲,果然對他關心備至,關心到連主院都不回了。
江逾聲揮了揮手,“下去吧。”
莫說清寧這些丫鬟了。
就是他,也看不清聞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清寧回到梨落院時,聞姝拉著香茗,以及另外兩個丫鬟,兩名太監在院子裡攆藥。
她走過去給聞姝行禮,聞姝問道:“王爺可在書房?”
清寧點頭,“在的。”
“臘梅,王爺——他喜歡嗎?”
“喜歡——吧。”應該是喜歡的吧,否則,依著王爺的脾性,早讓扔了。
喜歡——吧。
聞姝覺得,她這個回答有些不確定。
於是問道:“王爺可還說旁的什麼了嗎?”
清寧道:“王爺倒是問了王妃,今晚是不是還在梨落院安置。”
他那樣的性子,怎麼會問這些事情?
雖然别人以為他們是夫妻,實際上,同床共枕,兩人也是清清白白的。
看清寧那雙探究的眸光,聞姝微微一笑,“等會兒看。”
他都在書房睡,她回主院去做什麼?
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在藥房裡將藥膏製出來。
入夜之後。
清寧剛去膳房將飯菜端上主屋的餐桌,就聽見車軲轆聲,回頭便看到疏影推著王爺來了。
“王妃,王爺來了。”
聞姝正在淨手,聞言,連忙出去相迎。
江逾聲一臉沉靜,揮手間,便讓人都起來,隨後進了梨落院的主屋。
這梨落院的主屋雖比不上主院那般寬敞,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炕上的杌子放著點心,屋子裡還有梳妝檯、圓桌、木椅、衣櫥、落地衣櫃,透過屏風還能看到裡邊的雕花床上掛著杏色的輕紗暖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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