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聲太恐怖了!
他竟然都不讓她死,真的比閻王還可怕。
她的驚恐慘叫,二人似充耳不聞,牽著手,那一對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她眼界。
不,誰能幫她解脫!
腳步聲漸行漸遠,聞雨曦身上的癢和疼痛使得她痛不欲生,雙目猩紅,宛如厲鬼。
她一遍遍的在心中祈禱,她要化身厲鬼,要聞姝、江逾聲二人血債血償。
娟綾藏在暗處,冷眼目送聞姝和江逾聲遠離,好看的峨眉微微蹙著。
她一定能為娘複仇的。
一定不會讓聞家的人好過的!
獄卒走過來,說道:“小夫人,您可要快一些,你要見的人,太子殿下可是鄭重交代過,絕不能出差錯,所以,你隻能見一面,别的要求,恕我等不能幫忙。”
“放心,我沒有别的要求。”
獄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總之,聞雨曦若是傷風感冒,大夫會給她治好,但是,聞雨曦身上中的毒,卻是萬萬不能解的。
當然,這世上,或許也沒什麼人能解這毒。
昏暗的牢房中,瀰漫著惡臭。
娟綾踱步過去,聽見聞雨曦那哀嚎的痛呼聲,是疼痛,是咒罵,總之,她的下場很淒慘。
腳步聲走近。
聞雨曦也冷靜下來,側目看過去,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娟綾那雙眼睛,還真是和聞姝像極了。
她就是靠著這雙眼,走到江禦的身邊的嗎?
當聞姝的替身,就那麼好嗎?
正想著,娟綾言笑晏晏的樣子,環視了一圈臟亂的牢房,看著爛肉般躺在地上的聞雨曦,悠悠開口,“我今日來,興許是最後一次見你了。”
她要殺了自已嗎?
聞雨曦想著,眼裡竟然燃起了一陣亮光。
娟綾繼續說道:“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也不知道你是高興,還是難過。”
“就在你向江逾聲發出邀請那天,江禦世子擄走了聞姝,妄想著和聞姝成雙入對。”
“可惜了,聞姝這個賤人挺狠的,她剪掉了世子的命根子,從此,他隻能是個太監了。”
娟綾一邊說,一邊留意,是否有人靠近這邊。
而聞雨曦在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臉色很複雜。
她恨死了聞姝,但同樣恨江禦,如果不是他怯弱,不是他不管自已,她也不會這麼慘。
沒了命根子。
哈哈哈,他是個太監了,真是報應不爽。
可是,這樣的報應什麼時候才能落到聞姝和江逾聲的頭上呢?
好,很好!
他們誰都沒有好過誰。
聞雨曦乾裂的嘴唇微微一笑,撕裂間,血漬溢滿了嘴唇,如個嗜血怪般看著娟綾。
旁人都看得清。
可是,娟綾到底是什麼人。
她分明是投靠江禦的,江禦這樣的慘狀,她說不上幸災樂禍,但更沒有一丁點的同情。
娟綾到底要做什麼?
“你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對你,又或者好奇,我對江禦到底是不是真心?”
“哈哈哈,這世上哪有真情,唯獨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已啊。”
“你是不是還想要止癢的藥丸?”
聞雨曦瘋狂的點頭,是啊,她想知道,也想要她手裡的藥丸。
少女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瓷瓶,取了瓶塞,“想要這些止癢的藥?”
大眼睛眨啊眨,張著的嘴渴望著,想要吃進嘴裡。
她快要被這些瘙癢折磨死了。
娟綾站在聞雨曦的身前,抬起手,將瓶子倒下,裡邊滾落出來幾粒藥丸。
掉在滿是汙穢的稻草上。
本就昏暗的牢房,手腳都不能動彈的聞雨曦如何能得到這些藥丸?
憤怒、絕望、各種強烈情緒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值。
為什麼?
她為什麼要這樣戲耍和折辱自已!
“别恨我,要恨就恨你自已,誰讓你是聞家的孩子,誰讓你母親是個惡毒的女人,是她害了我孃的人生,是她害得我一出生就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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