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你掉到錢眼裡了。給本王看傷還要收銀子,還要這麼多,上次對面醫館要二十兩你都說是搶錢,如今你竟然獅子大開口,跟本王要一百兩。你怎麼好意思?!”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倆現在的關係也頂多算是相識,憑什麼給你免費看傷。”沈如周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繼續道:“再說了,對面醫館是對誰都要那麼高昂的診費,而我隻對你要的多。”
此話一出,眼見蕭辰衍眸中怒意更甚,沈如周又趕忙道:“你堂堂武成王,身子金貴,我用的都是最好的藥,這價錢自然也就貴一些。”
沈如周搬出了這樣的理由,蕭辰衍無可反駁,他緩緩的閉上眼,平息了一下心裡的怒火,掏出了銀子。
沈如周將銀票放進櫃檯的抽屜,又覺得不保險,找來一把鎖仔細的鎖了起來。
蕭辰衍看著她那財迷的樣子,一臉的鄙夷,“收好了!說不定你這醫館從開業到關門也就這一單生意了。”
沈如周聽完,頓時火大,剛想開懟,見門口來了人,她趕忙迎了出去,“衙役大哥,您是來看傷?”
一個穿著衙役衣服的人走了進來,他的手上肉眼可見的有道很深的傷口,不住的往下流血。
“剛剛抓賊被刺傷了手,勞煩你給看看。”
沈如週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足足有一寸多長,且深的見骨,不禁皺起了眉頭,“衙役大哥,您這傷口太深,我需要縫合一下傷口,否則不好癒合。”
“那就縫針。你是大夫,你說怎麼治就怎麼治。”衙役把手放在醫案上,十分配合。
沈如周先上了一些止血的藥,而後道:“衙役大哥,你稍等一下,我去準備些麻藥,這樣縫起來也不至於太疼。”
麻藥?一旁的蕭辰衍聽到這裡,頓時火冒三丈,“有麻藥,你剛剛為何不給我用?害我我剛剛險些疼暈過去。”
聽到這話,衙役抬很是瞧不上從一個男子嘴裡竟會說出這種話,“你這小哥也太嬌氣了吧,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都受不住。”
說完,他對著正在準備藥材的沈如周道:“姑娘,不用麻煩了,直接縫針就行,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而且我一會兒還要趕回衙門當差,不敢耽擱太久。”
對方都這麼說了,沈如周也隻得聽從,她拿出針線,儘可能輕的縫合傷口,減少病人的疼痛感。
“姑娘,你技術真好,縫針就跟蚊子叮一樣,一點兒都不疼。”衙役忍不住的誇讚。
沈如周心裡高興,看蕭辰衍越發的不順眼,“衙役大哥您也是真能堅持,不像有些人嬌生慣養,一點兒疼恨不能吵破了天。”
不待蕭辰衍回嘴,她就又叮囑起衙役,“這個傷一天換兩次藥。千萬不能沾水,傷口容易感染。”.
“好的,我會注意的。多少錢?”衙役說著就掏出了錢袋子準備付錢。
“診費我就不收了,您是公差受的傷,說到底也是保護我們百姓的利益。”沈如周笑著說道。
“那不行,我們方大人說了,要什麼什麼的,那些文縐縐的詞我也記不住,但是意思我記下了,就是不能仗著官差的身份欺辱剝削百姓,這診費你必須收。”
衙役雖讀書不多,卻很是通曉道理,一番話說得沈如周也不好再推辭,“衙役大哥既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診費加藥費一共一兩銀子。”
“對了,您是京都衙門的吧,胡班頭可好?”想到那個幫助過自己的胡班頭,沈如周至今依舊感激。
“唉!好人不長命。”衙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前幾天班房著火,胡班頭還有一班衙役都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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