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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是兩口子?”胡班頭一臉狐疑。
沈如周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這種事關乎女子清譽,我哪敢開玩笑。”
“昨夜真是因家中瑣事鬨了彆扭才在大街上拉扯的,是我們不懂規矩,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抱歉。”沈如周客氣的施禮賠罪。
胡班頭看她滿臉真誠,不像是編了謊言唬弄自己,便入下了疑心。“既是一家人,那這次便不計較了,我這就放人。你們回去好好過日子,莫要再胡鬨了。”說完叫了手下去拿鑰匙放人。
很快,衙役獨自出來了。
原來是蕭辰衍自己不肯走了,沈如周頓時頭都大了。
還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她無奈扶額,本想一走了之,但以她對蕭辰衍的瞭解,蕭辰衍此時不願意走定是不想善罷甘休,胡班頭他們一定會因此遭受劫難,她並不想連累無辜之人,最後隻得自己前往大牢去勸說。
牢中昏暗,沈如周提著油燈直到看清眼前人的五官後才敢確定是蕭辰衍。
此時的蕭辰衍仍被繩子五花大綁的坐在牆角,頭髮淩亂、衣衫更是破爛不堪,臉上和身上有好幾處傷痕,顯然是昨晚與巡邏的士兵打鬥時留下的。
沈如周從未見過蕭辰衍這般狼狽的模樣,心中暗爽,連帶著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
若不是不想胡班頭等人無辜受牽連,她還真想蕭辰衍就這麼一直被關著,再多吃些苦頭才好。
“王爺,昨晚京都衙門的人誤會了,讓我來給您賠個罪。咱們大人有大量,還是趕緊回去吧,一會兒天該大亮了,您這個樣子讓人看見了可是有失顏面。”
她將油燈掛在牆上,走上前去,忍著心中的厭惡,為蕭辰衍解開繩索。
哪知蕭辰衍一扭身,直接避開了,沒好氣道:“本王說了不走就不走。本王就是要讓京都衙門的知府看看,看看他有幾個腦袋夠賠的。”
果然如此,沈如周心裡冷笑,這蕭辰衍還真是沒叫她失望。。
“王爺,一場誤會罷了,您這般小心眼,實在是有失風度。”
沈如周不由分說的繼續解繩子。這次蕭辰衍倒是沒再躲閃,嘴上卻依舊放著狠話,“誤會?如此折辱本王,豈是一場誤會便能作罷的,天下哪有這樣的便宜事。”
“昨晚那個班頭,還有跟本王動手的人通通都得死。”沈如周聽著他的話,看著眼前的蕭辰衍隻覺得更加地厭惡,但還是忍下了心裡的噁心。
手上故意加重了力道,繩子使勁一扯,蕭辰衍頓時疼得的慘叫一聲。
沈如周裝作無辜的樣子道:“這繩子不好解,王爺多擔待。”
綁了一夜,蕭辰衍早就手腳痠麻,等沈如週一解開繩子,他趕緊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王爺,還是算了吧。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非要鬨得人儘皆知,您臉上也不好看。”這邊,沈如周依舊好言相勸。
“這件事不會傳出去的,所有知情人都得死。”蕭辰衍眸中升騰起殺意,顯然是一個都沒打算放過。
沈如周無語,忍了又忍,隻得繼續勸道:“王爺有所不知,京都衙門的知府許遠道之前因瘟疫救治不力被攝政王免職了,現在這位新上任的方知府是攝政王親自挑選的人,為官多有清名,不畏強權、剛正不阿。王爺若是現在不走等他來了,必是要過堂審問的,若是再依照法度罰下板子,就算王爺日後想法子報複,這臉也早就丟儘了。”
“他敢?”蕭辰衍依舊油鹽不進,他不信還有哪個不要命的敢審他、打他板子。
“王爺,你我已經和離,你在大街上強行拉拽我回府,本就是強搶民女,被巡邏的士兵抓了個正著,便是坐實了罪名。方知府按照我朝律法過堂處罰也是合情合理,就是搬到皇上跟前,也是你理虧。”
沈如週一臉堅定,分析的頭頭是道。見蕭辰衍神色有些鬆動,眼中猶疑不定,她又繼續道:“王爺,趁著方知府沒來,還是趕緊走吧。”
蕭辰衍看著沈如周為了自己這般上心,忽然開口道:“沈如周,你是擔心本王,我能看出來。”
沈如週一臉無語地看著蕭辰衍,實在想不通這男人是怎麼看出來的。隻得無奈地開口道:“王爺您還是趕緊回府吧,不要多想。”
蕭辰衍還是自顧自地感動,隨後開口道:“你要跟我賭氣,不願意承認,我也不強求,我自己知道就好。本王也給你面子,現在就回。”
愛走不走,死在大牢才好呢。要不是為了不牽累他人,她早走了。
“王爺,那幫衙役也是無心冒犯,您就别追究了。”為了確保蕭辰衍不會再找胡班頭他們的麻煩,沈如周隻得繼續開口。
看來她就是不願意同本王說一句軟話,儘管平日裡對自己胡鬨、冷言相對,但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是知道為自己考慮的。
想到此處,蕭辰衍直接答應了沈如周的要求。“既然你親自開口那幫衙役求情,本王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要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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