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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勞武成王了。”莫如並未多想,便由著下人攙扶著自己回去休息了。
出了門才走兩步,蕭辰衍就氣憤的一把將沈如周拉到了街角,冷著臉訓話,“沈如周,你一個女子和南疆的使臣在大庭廣眾之下推杯換盞,還說什麼日後多多來往,真是恬不知恥。”
“什麼?”沈如周雙手捂著發燙的臉,腦袋昏昏沉沉的,顯然沒有聽清對方說了什麼。
蕭辰衍抓起沈如周的衣領,眸中怒火難消,“本王說……”
他剛開口,沈如周胃裡就翻江倒海,頭一仰吐了他一身。
“沈如周!”蕭辰衍目眥欲裂,狠狠的攥緊了拳頭。他緩緩的閉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平複下心裡的滔天怒火。
看到不遠處有口水井,他隻得拉了沈如周過去清洗。
他的上衣已經完全被汙,隻得脫了下來,夜裡風涼,見旁邊晾衣杆上有粗布衣服,他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扯下穿在自己身上。
轉頭,見沈如周抱著水桶已經昏昏欲睡,他無奈隻得將沈如周扛上肩頭。
哪知才碰到她,人就醒了。
沈如周出於本能的反抗著,但蕭辰衍的胳膊卻如鐵鉗一般將她牢牢的固定在自己肩頭。
沈如週一邊使勁用手錘打他的後背,一邊大喊:“放我下來,救命!你這是強搶民女!”
“沈如周,你老實點兒,回去本王再跟你算賬。”
蕭辰衍說著話大步往王府走去。
這時,巡邏的士兵正好過來,見到這樣的情景,領頭的胡班頭上前盤問,“你乾什麼呢?”
這類小吏,蕭辰衍向來不放在眼裡,冷哼一聲算作迴應,腳步依舊不停。
肩頭的沈如周很不老實,更加使勁的掙紮起來,大喊救命。
胡班頭立時明白了怎麼回事,當即下令,“天子腳下竟敢當街強搶民女,真是膽大包天。兄弟們,圍起來。”
一隊士兵足足有十幾個人,把蕭辰衍團團圍了起來。蕭辰衍不耐煩的亮出了令牌,“本王是武成王,你們這些人,不想死的都滾開。”
胡班頭見他一身粗布麻衣,頭髮濕濡淩亂,冷笑道:“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冒充權貴也不整個像樣點兒的衣服,當我們好糊弄啊。”
“兄弟們,把人拿了。”胡班頭一把拍飛了蕭辰衍手裡的令牌,下令抓人。
蕭辰衍瞳孔放大,一臉的不可置信,見士兵抽刀上前,隻得放下沈如周,出拳招架。
蕭辰衍自幼習武,功夫了得。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他就敗下陣來,被士兵拿下。
胡班頭上前看了一眼酒醉不省人事的沈如周,覺得這麼晚了也不好把她丟在街上,好心的讓人攙著一起回了京都衙門。
翌日清晨,沈如周醒來,看著陌生的房間完全想不出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她頭疼欲裂,口中乾苦,起身到外屋找水喝。
這時,外邊值守的胡班頭正好看見,上前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沈如周疑惑的看著他,開口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胡班頭道:“這裡是京都衙門,我是這裡的班頭,姓胡。昨晚你喝醉了,遇到了歹徒,幸好我巡邏經過,不然你就危險了。”23sk.om
“歹徒?”沈如周努力在腦裡搜尋昨晚的記憶,但什麼也想不起來。
胡班頭看她一個姑孃家,眉清目秀的,好心提醒:“姑娘,以後一個人在外邊可不敢再喝那麼多酒,外邊多的是見色起意的浪蕩之徒。前一陣子才發生了一起案子,女子也是夜裡醉酒,後被人劫了去,先奸後殺,可慘了。”
沈如周飲下一杯熱茶,神識又恢複了幾分清醒。
這邊,胡班頭依舊忿忿不平,繼續說道:“姑娘你放心,歹徒已經被我們拿下了,等方大人一來,就過堂審訊。至少打他個百八十板子,不留下半條命,這事便不算過。”
“那歹徒可是武成王,他人呢?”沈如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問道。
“大牢裡關著呢。姑娘,你定是被矇蔽了,那人是冒充的。一身麻布衣,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王爺,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小姑娘。對了,冒充王爺,罪加一等。”
胡班頭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沈如周已經驚的身子都顫抖起來了。
她太瞭解蕭辰衍了,受了這般奇恥大辱,隻怕會不折手段的報複。
胡班頭這樣好心,若是因此被連累丟了性命,她良心難安。
“胡班頭,趁著方大人沒來,趕緊把人放了吧。”沈如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努力想著補救的法子。
“不可,此人無視王法、強搶民女,必須嚴懲!”胡班頭一身正氣,恪儘職守。
“胡班頭,他真的是武成王。”沈如周實話告知,卻不想對方依舊不鬆口,“管他是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姑娘你不用怕,方大人剛正不阿,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沈如周無奈扶額,以前遇到貪官庸吏覺得頭疼,現在遇到清官直吏,她更頭疼。
蕭辰衍如今的權勢豈是他們這些小官小吏得罪得起的。依著蕭辰衍的性情和手腕,有的是法子讓這些人無聲無息的消失。
為了勸說胡班頭配合,她隻得硬著頭皮說:“其實,我是武成王的王妃,昨日我們因為後宅之事,我同他置氣,才鬨僵了起來,讓胡班頭誤會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夫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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