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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習武之人,北修宴反應迅速,他長臂一揚,便劈開了屏風,布帛應聲而裂,後面的佳人直直摔了過來。
“啊!”
沒有預料中落地的疼痛,反而腰上一緊,一陣眩暈後,沈如周掉進了一個溫暖有力地懷抱。
她從慌亂中回過神,睜開眼才發現是北修宴及時抱住了她。
“我……”
道歉的話到嘴邊,沈如周卻隻聽見自己一聲心跳如擂鼓,擊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要說什麼。
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北修宴那張美得無可挑剔的臉近在咫尺,微紅的薄唇緊抿,挺翹的鼻梁上是一雙鳳眼,光華流轉,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眸中的自己,那個看呆了的自己。
北修宴眉心微蹙,緊張的檢視沈如周的身上,“可有受傷?”
沈如週迴神,耳根燙的厲害,被人家的美色吸引誤了正事,實在是太丟臉了!
“沒有,沒有受傷!”
她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不成想起得急,雖然感覺到袖子被什麼東西掛住了,但也沒心思去細看,隻是用力一扯。
“刺啦”一聲,沈如周的袖子被旁邊裂開的屏風木架給撕下了大半截,露出了雪白的胳膊。
沈如周:……
有沒有地縫啊,她想鑽進去!
沈如周捂住胳膊,尷尬的恨不得立即消失。
她沒敢去看北修宴,自從上次醉酒後,她“調戲”了他,她就總擔心北修宴會找她算賬。
雖然她口上說著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某些個片段還是經常會在腦海閃現。
“櫃子裡還有防護服,你再換吧。”
北修宴在看到她袖子斷裂後第一時間就轉過了身。
但是他還是看見了,她的胳膊是那麼的雪白,像府上盛開的梨花。
“好。”
沈如周摸了摸發燙的耳垂,重新拿了衣服,正想換,卻發現北修宴還在,如今沒有了屏風遮擋,這叫她怎麼換?
她清淩淩的眼眸直直的看向北修宴,“攝政王,煩請移步帳外稍等。”
北修宴單手抵在唇邊輕咳一聲,轉身離去,“好。”
出營帳前,北修宴略頓了下,“小心些。”
他又恢複了一貫的淡漠,深沉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隻有隱在袖間,修長的指節無意識的蜷縮了下。
沈如周尷尬的點點頭,這麼一會功夫平地摔兩次,換個人都會以為她是故意投懷送抱吧?
好在這位攝政王一心為公,隻怕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點小事。
沈如週一邊胡亂想著,一邊換的極快,她片刻不敢耽擱,簡單整理了一下便出了營帳,“王爺,我換好了。”
北修宴聽見動靜,側眸回身。
沈如周穿著厚重的防護衣,包裹得極為嚴密,隻留一雙美眸露在外面,彷彿一眼便可以看穿人心。
他轉過頭去,緩慢地吐了一口氣,抬步離開,“隨我走。”
沈如周點了下頭,便跟著北修宴往染病將士的營帳走去。
前一世,她曾親身經曆了這場瘟疫。
當時為了幫助蕭辰衍,她無數次深入百姓當中,詳細記錄疫病的症狀,包括疫病傳染的方式、感染後的反應、發病時間、死亡症狀等等。
上一世,她悉心配置藥劑,可以說對瘟疫的研究已經非常到位,所有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原想著這次憑藉前世的經驗,再加上醫藥空間,應對此次疫災該是手到擒來,可聽了北修宴的描述,沈如周驟然發現,這疫病的症狀跟之前很是不同!
倒像是是瘟疫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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