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對薑止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薑止不太想動。
她仍在意今天下午的事情。
楚伯承小臂撐在欄杆上,淡笑,“是你自己走上來,還是我扛你上來。”
最終,薑止選擇自己走上去。
宋羨拽了拽她,小聲說:“誒,誒,你倆晚上動靜小點兒啊。再說一遍,我房子隔音不好。就算睡樓下,你們在樓上如果鬨的動靜太大,我也能聽見的。”
薑止小臉通黃。
她裝作沒聽見,匆匆上樓。
進門,楚伯承修長的身子抵住她,“不高興了?”
薑止别開頭,心不在焉,“沒有。”
“沒有?”楚伯承捏扁她的唇,“嘴巴上都能掛個醬油瓶了。”
薑止拍開他的手,“我讓胡副官轉交給你的東西,你看了嗎?”
“看了。”楚伯承盯著她純白無瑕的小臉。
未施粉黛,乾淨的純粹,水盈盈的眼波清湛璀璨,說不出的靈動。
他抵著她額頭,“給我送完東西就走了,吃醋?”
薑止說不是吃醋。
楚伯承追問:“那為什麼躲我?”
薑止不承認自己躲他。
他親吻她的唇,低沉的嗓音含糊不清,“薑止,我說過,我跟候樾希隻是逢場作戲,至於緣由,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但你要相信我。”
她唇被他抵著,溢位的嗓音又軟又模糊,“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覺得自己見不得光。”
薑止恨極自己的優柔寡斷。
她在楚伯承身上,看不到未來。
可他稍微給她一點兒甜頭,她就徹底狠不下心。
兒時的情分濃縮成男女之間的情愛,像紮根在心底多年的大樹,用血滋潤溫養,但凡拔出,一定會鮮血淋漓。
薑止現在就處於這種境地。
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讓她這種糾結的心,無限放大。
她語氣不由得添上幾分埋怨。
楚伯承抵著她額頭,“薑止,委屈你了,等候樾希的事情解決,我娶你。”
薑止仰頭,震驚看著他。
“其實我從不覺得名分這東西,有什麼重要的。”楚伯承凝視著她,“不過你想要,我試著給你,但不是現在,能等嗎?”
以前,薑止在楚伯承的身上,看不到希望。
這次,他卻給了她承諾。
薑止很震撼,她眼眶微微紅了。
“能等嗎?阿止?”楚伯承緊緊擁著她,似乎要把她揉進懷裡。
薑止很久都沒有言語。
她不是刻意不迴應。
而是覺得,從楚伯承嘴裡說出的‘娶你’,實在是太不真實。
直到身前一片清涼,薑止才回神。
他埋在她頸間,烏黑髮絲淡淡的香。
寬厚肩膀抵住她的身子,像一道堅實的壁壘,豎在她面前。
薑止情動不已。
然而,想起宋羨的話,她輕輕推開楚伯承,身子微顫,“這裡不行,宋羨的房子...隔音不好。”
楚伯承知道她臉皮薄,沒強行要。
他去衝了涼水澡。
磨砂玻璃門映著男人健碩挺拔的身體,伴隨著嘩啦啦的淋水聲,一陣喘息透過門縫慢慢傳來。
不用想,都知道他在乾什麼。
薑止臉燒熱,背對著浴室靜心。
她低頭織著毛衣,唇角勾著淡淡笑意。
不一會兒,楚伯承圍著一張浴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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