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話,雲淺沒有說。
硯兒現在還不懂事,這些事暫時不能告訴他,否則若是不小心傳出去,對她和睿王府都會是很大的麻煩。
雲淺陪他玩了一會兒,儘量引導他多開口說話,又教了他一些生活的常用語,很快天就黑了。
蕭墨栩回來的時候,硯兒已經睡下。
雲淺也躺在床上,正醞釀著睡意,身旁卻冷不丁響起一道聲音,“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被嚇得一哆嗦,睜眼看到是他坐在她的床邊,皺了下眉,“你半夜不睡覺,跟個鬼一樣杵在這兒乾什麼?”
“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不要,我困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雲淺......”
他還想說什麼,雲淺卻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儼然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可是就在她以為男人會知難而退的時候,身下卻陡然橫進來一雙手臂,將她整個人都從床上撈了起來。
“啊......”
她短促的驚撥出聲,忽然又像是想到什麼,飛快的抿緊嘴唇看了硯兒一眼,見硯兒還在熟睡中,這才鬆了口氣。
下一秒,立刻沒好氣的瞪著男人,“你乾什麼?不怕吵醒硯兒?”
男人直勾勾的看著她,“你若是怕,那就跟我出去說。”
“你威脅我?”
雲淺氣笑了,“蕭墨栩,硯兒可是你兒子,吵不吵醒他我有什麼好怕的,你這個當爹的才更應該關心他吧?”
蕭墨栩沉默了一會兒,“所以你是想出去說,還是在這裡說?”
他竟然油鹽不進!
雲淺刷的冷下臉,愈發氣惱的瞪著他。
可是短暫的僵持過後,她意識到自己還坐在男人腿上,掙紮了一下,還掙不開,又怕鬨大了動靜真的吵醒硯兒,遂咬牙道:“出去說!”
男人這才鬆開手,任由她從懷裡站起來。
雲淺走到外間,深吸了一口氣,自顧自找了個地方坐下,臉色已經恢複了平靜。
見男人從裡屋推著輪椅出來,冷淡的道:“什麼事,說吧。”
她終於願意聽了,蕭墨栩卻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了。
好半晌的沉默後,他才道:“我跟如意真的沒什麼。”
“與我何乾?”
“雲淺......”
“蕭墨栩,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雲淺直接打斷了他,冷冷的道,“我們隻是普通的合作關係,你跟别的女人有什麼關係都與我無關,所以你不必跟我解釋,我也不想再有下一次——半夜不睡覺浪費時間起來聽你解釋這些東西,好嗎?”
男人臉色倏地沉了下去,漆黑的鳳眸中醞釀著纏繞的冷遂。
她說的當然很清楚,她不相信男人,所以他們短暫的“在一起”幾天後,這段關係立刻就以失敗告終了。
可是說歸說,今日之前,她的態度分明不是現在這樣的。
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今日遇到如意,他們之間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甚至可以更進一步!
“雲淺,她生病了。”
他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嗓音壓抑著幾分森然的不悅,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當時那種情況不管換了誰,你都不會放任不管——那為什麼那個人成了她,你就可以狠下心?”
她狠心?
她明明主動提議替如意把脈了,是他們又拒絕又糾纏不清的樣子讓她看起來像個小醜好嗎?
雲淺冷笑,“是,我就是個狠心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所以麻煩睿王爺以後離我遠一點,免得被我的狠心波及。”
“雲淺!”
“還有......”
雲淺加重語氣打斷了他,一字一頓的道:“請王爺時刻謹記我們的關係,作為合作夥伴,我們不該存在任何拉拉扯扯的動作——往後不準再牽我的手,不準再抱我,否則我絕對不會再客氣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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