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對於大齊皇室的令牌自然不敢怠慢。
不久,一隊馬匪騎著快馬,飛奔而來。
他們雖然是馬匪打扮,但個個騎術精湛,顯然受過嚴格訓練。
為首者正是寨主鄒剛。
他濃眉大眼,身材健壯,手持一柄重達五十斤的斧頭。
抵達現場後,雙目如電,上下打量女扮男裝的血夫人。
“你究竟是何人?這令牌又是從何而來?”
鄒剛舉著令牌厲聲問道。
“這是我父皇當年交給我的。”血夫人開門見山道。
她深知,隻有亮明身份,才能贏得這些大齊餘部的支援,因此沒必要隱瞞。
鄒剛瞳孔微縮,滿臉狐疑。
“齊朝皇室不是已被惠帝誅殺殆儘了嗎?”
“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血夫人平靜道:“齊朝覆滅時,我和我皇兄田剛,在枯井中逃過一劫。”
“那時本公主才十歲,鄒校尉不識我也屬正常。”
鄒剛眼皮一跳,驚疑道:“你是大齊公主?”
“沒錯,我是大齊七公主。”血夫人撕下臉上的八字鬍,露出冷豔高貴的廬山真面目。
鄒剛在宮中效力時,血夫人尚年幼,他自然未曾見過。
但大皇子田剛他卻親眼見過。
“大皇子也還活著?”
“自然,否則你以為暗影閣是何人所建?”
血夫人輕搖摺扇,上面赫然刻著“血夫人”三個大字。
這名號,江湖上無人不知。
但她的真容卻鮮有人見過。
鄒剛摩挲著手中金色令牌,心中已信了幾分。
“那七公主此來,有何指教?”
血夫人朗聲道:“齊朝已亡,指教不敢當。”
“我此來,有一事相求。”
“當然,我會給予你們鄒家寨豐厚酬勞,絕不會讓兄弟們白忙活一場。”
鄒剛與兄弟們曾效忠於齊朝皇室,最後關頭也沒投降,寧願落草為寇。
如今舊主親臨,他自然不敢輕慢,便邀請道:“請七公主上山一敘,再詳談不遲。”
鄒家寨依山而建,山腰處住著上千村民。
山頂則是鄒剛與親信兄弟的居所。
二十年前,這個村落原本寧靜而平凡。
隨後的戰亂,造成嚴重匪患,讓村民們終日生活在被人劫掠的恐懼之中。
關鍵時刻,鄒剛這個大齊禁軍校尉,帶領著他五十餘位兄弟,在大炎王朝士兵的追擊下,曆經磨難,最終選擇在此地隱匿。
他們開始訓練本地村民,以圖自保。
曆經風霜雨打,鄒家寨在鄒剛的領導下,逐漸成長為常山境內聲名遠揚的新興勢力。
令過往商販,馬匪和附近村民都為之膽寒。
當血夫人聽完鄒剛這些年的經曆,不禁感歎:“是大齊的覆滅讓你們流落至此。”
“但如今複國的曙光初現,你們依舊有機會重回戰場,為國效力。”
鄒剛眉頭緊鎖,搖頭婉拒。
“惠帝作為一代雄主,威名遠揚,如今又有那文武雙全的大炎九皇子輔佐。”
“公主想要複國,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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