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這王偏將背後有皇後蔣婉如撐腰,肯定有恃無恐。”陳軒雙眼微眯,輕描淡寫道。
“哼,他夫人是皇後蔣婉如的外甥女罷了,有什麼好神氣的。”武劍蘭不屑道。
陳軒擺擺手,“既如此,我們休息過後,立刻出城和平虜軍彙合。”
“暗影閣在我們手上吃了大虧,肯定不會放過在常山搞事的大好機會。”
武劍蘭點頭稱是,“那王偏將立場不明,我們隻能依靠自己,務必在明日天黑之前,穿過地形複雜的常山。”
“等到了一馬平川的永州,以平虜軍的戰力,不懼任何強敵。”
拓跋紅不解地問:“惠帝明知王偏將與皇後關係密切,又知有暗影閣殺手欲對陳軒不利,為何將鹽務這種重任交予他後,卻又吝於派重兵保護?”
古麗娜興沖沖舉手,嬌聲道:“這個我知道!”
“惠帝此人,信奉強者為尊。”
“他明知皇子之間的鬥爭殘酷無比,卻選擇冷眼旁觀,任其自相殘殺。”
“在他看來,最後的勝者才有資格繼承皇位。”
“再者,惠帝能批準武劍蘭率一千平虜軍護送軒哥哥,已經格外開恩。”
聞言,陳軒眉頭一挑,朝古麗娜高高豎起大拇指。
“娜妹妹果然聰慧,完全摸透了我父皇的性子!”
想當年,惠帝當年有七位兄弟。
為了皇位,他親手除去其中四人。
因此,對於這種奪嫡之爭,惠帝早已看淡。
在皇室中,親情永遠不如權力來得可靠。
拓跋紅聽後搖頭歎息:“你們中原王朝號稱禮儀之邦,我看也不過如此。”
“權力之爭,相比我們草原,同樣驚心動魄,血腥無比。”
“閒話少說,我們趕緊動身。”武劍蘭白眼一翻,急聲催促道。
次日淩晨,常山南部,鄒家寨。
一匹快馬飛馳而來,直奔山腳而去。
村口警戒的幾名壯漢見狀,迅速隱匿於草垛之後,手持弓箭準備射擊。
就在這時,那匹白色駿馬,卻意外停下腳步,沒有進入弓箭攻擊範圍。
女扮男裝的血夫人,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岸邊,朗聲道:“别藏了,趕緊出來吧。”
“你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領頭壯漢厲聲喝問。
“我來找鄒剛,趕緊讓他過來。”血夫人直言不諱。
“哼!你算老幾!我們寨主豈是你能呼來喝去的?給老子滾蛋!”
鄒家寨作為這一帶名聲最為響亮的馬匪,全寨上千人皆以此為生。
實力之強,連常山駐軍都不敢輕易招惹。
憑藉寨子周邊的險要地勢,他們在常山南部橫行霸道多年。
偏將王遠圖曾多次率兵圍剿。
但每次都铩羽而歸,接連損兵折將。
無奈之下,他隻能選擇裝聾作啞,任由這些鄒家寨囂張跋扈。
血夫人並未與他們爭辯,而是從腰間取出一枚金色令牌,隨手拋了過去,說道:“將這東西交給鄒剛。”
“他自然會來見我!”
領頭壯漢不屑道:“你以為你是誰?讓我們交就交?”
“再不離開,休怪我等辣手無情!”
這時,另一名壯漢瞥見令牌上的“齊”字,臉色驟變,急忙說道:“天呐!這......這好像是前朝皇室的令牌!”
“怎麼可能?前朝餘孽怎會找到這裡?”
“快去稟報寨主,此事我等無權決定。”
一名壯漢迅速帶著令牌上山,其他人則嚴陣以待,緊盯著血夫人。
鄒剛這位寨主,年輕時曾是大齊禁軍的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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