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宣一臉認真的看著秦淵,拿著手中的雙面開山斧,一臉獰笑的看著面前的老大:“以前黃世傑這個混蛋就會利用自己那張麪皮裝腔作勢,現在終於該直面我們秦皇門了,老子不打他個滿地找牙,我就不姓衛了!”
“衛大哥說的是!”
一個左肩膀還有一大片燒灼傷的男子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對著衛宣應和道:“這些天呆在醫院裡面,看著滿天滿地白乎乎的東西,真是看夠了,這一年多都沒有跟真正的對手戰鬥了,這把槍天天磨,還不如捅到那群龜孫身上沾沾血來的利落啊,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
一陣陣的喝罵聲傳來,站在大廳中的古武者雖然不多,而且不少確實像錢蘇子說的那樣渾身帶傷,但是那種巨大的熱情,一下子就點燃了整個荊子軒公寓的大廳,不少沒有資格參加戰鬥的年輕人,看著平日裡大大咧咧的老哥們如此自信,原本不安的心情也變得有些平靜起來,不少十幾歲的少年,看著這群心中的英雄的時候,那種熱切的目光,彷彿能讓人看到一顆明日之星的冉冉升起!
“出發!”
看著自己手下這群古武者們如此淡定自若的神態,秦淵的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著衛宣點點頭,直白的說道:“三路攻勢,哪一路都不能讓對方跨過一步,明白嗎?”
“當然了!”
揮動著手中的雙面開山斧,衛宣一臉傲然的看著眼前的秦淵,手指著前面不遠處的童和渠大橋,認真的說道:“你放心,老大,隻要我衛宣還有一口氣在,這群混蛋就别想要從童和渠大橋上衝過來半步!”
“好!”
秦淵滿意的點點頭,回頭看看不遠處的黃河大橋,微微歎口氣說道:“雖然童和渠大橋連接著城東和城西,但是我還是堅信,更寬闊的黃河大橋才是對方主攻的方向,所以,留給你的人隻有十三個,明白嗎?三個小時,能頂住嗎?”
“當然能!”
衛宣認真的笑笑,轉過身來,衝著身旁手持長槍的大漢說道:“而且我還有這麼個猛將助陣呢,雖然魏德軒是在今年才加入到我們秦皇門的古武者,但是早就用實力證明瞭自己的價值,如果不是前些天受傷太過嚴重,現在在堅守蕭關的,一定是這個愣頭青!”
“哈哈!”
聽了衛宣别開生面的介紹,袒露著肩膀處傷口的魏德軒開懷大笑起來,衝著秦淵恭敬的說道:“門主您放心,我魏德軒也是和衛大哥在長安城裡面不打不相識認識的,雖然俺别的本事沒有,但是隻要用得到的地方,俺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
秦淵認真的點點頭,看了一眼身上帶傷卻面帶笑容的魏德軒,一臉認真的說道:“此戰過後,你小子要是能夠活下來,我一定把你帶在身邊,好好培養!”
“中!”
魏德軒激動的大叫,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對著身旁一臉羨慕嫉妒恨表情的同伴高聲叫道:“聽到了沒,聽到了沒,咱們門主這話可是當眾說的,老魏我可是要高升了啊!”
“切……”
一陣善意的喝倒彩的聲音傳來,秦淵滿臉笑容的看著眼前的魏德曼,和需要堅守童和渠大橋的古武者們一一握手,然後轉身,就打算帶著剩下的人回身去守衛寬闊異常的黃河大橋!
“北邊的橋怎麼辦?”
看到秦淵如此簡單的就把整個戰鬥佈置說完了,一直在旁邊認真聆聽的錢蘇子猛然間一愣,趕忙問道:“那也是一條重要的通道呢!”
“放心吧,自然有人幫我們把守!”
秦淵留給錢蘇子一個自信的笑容,帶著剩下的三十名古武者就往黃河大橋衝了過去,與此同時,鬆鶴樓中的宇文仲壑也已經給祖秉慧交代完了最後的叮嚀,帶著手下一臉傲然的黃府禁衛軍們,朝著最近的童和渠大橋出發了!
“此戰,必勝!”
揮舞著手中的大錘,宇文仲壑擦了一把下巴上的絡腮鬍子,對著大廳中一臉傲氣的手下高叫一聲,碩大的身軀跳上門外的路虎越野車,帶著大隊人馬,就離開了鬆鶴樓,衝向前面的童和渠大橋!
“我們也該走了吧?”
一直躲在一邊不敢多說話的蒙嘉和忽然站起身來,有些膽怯的看著一臉默然的祖秉慧,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您帶著人包抄黃河大橋,還是我帶著人包抄啊?”
“你不用動!”
祖秉慧斜著眼,看了一眼滿身晦氣的蒙嘉和,傲然道:“其實你是擔心跟著宇文仲壑那個沒腦子的混蛋會被當做炮灰使用吧?放心吧,看在死去的蒙嘉華兄弟的份上,我今晚不會讓任何一個蒙家軍的將士們死在眼前這條臭水溝裡面的,包抄的事情我去,你跟著我父親在北邊的玄武橋上面搖旗呐喊一番就可以了,别忘了,我們是佯攻,懂嗎?”
“額……可是,要是被人知道我們偷奸耍……”
蒙嘉和不放心的看著祖秉慧,後者的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一臉怒意的看著蒙嘉和:“你說話注意一點,誰偷奸耍滑了?我可是奉命行事,你要是願意為國儘忠,完全可以跟著宇文仲壑去送死啊!别過了,蒙大人!”
說著,祖秉慧冷哼一聲,轉身就除了鬆鶴樓,隨手將窩在手邊的一隻白鴿扔了出去,緊接著,便轉彎到了還在休整中的祖氏父子帶隊的古武者面前!
“不用起來,大家怎麼舒坦怎麼坐著就行,我祖秉慧和大家的心情是一樣的,一樣的沉重的!”
對著趕忙起身的眾人擺擺手,祖秉慧的聲音一下子強硬了起來,望著這一雙雙垂頭喪氣的眼睛,大聲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也知道你們心裡有多難受,明明今晚就是我們自家人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偏偏來了一群躲在深山人未知的混蛋,忽然讓我們從鬆鶴樓的正廳裡面離開,躲在這峽間小道裡面,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秉慧,慎言!”
祖崇涯站起身來,一雙昏黃的老眼死盯著自己兒子的雙眸,蒼老如枯樹皮的手掌握緊拳頭,用渾濁而尖銳的嗓音說道:“不管怎樣,我們祖家都是黃王府一手提拔的,你再說一句試試!”
“不說了!”
微微擺手,祖秉慧的眼角閃過一絲誰都看得出來的苦澀,對著父親微微苦笑,抬起頭,看著心中怒火已然被點燃的眾位古武者,淡然道:“稍後,大家兵分兩路,一路跟著我父親到北邊的玄武橋進攻城東的荊子軒公寓,一路跟著我繞道黃河大橋,抄了荊子軒公寓的後路,記住了!此次的主攻是童和渠大橋,是宇文仲壑大人的進攻目標,他老人家沒有帶人衝進荊子軒公寓之前,誰也不能先行進入,明白了嗎?”
“這……”
饒是心中有氣,也禁不住祖秉慧如此撩撥,聽到最後的安排,原本心中有些失落的眾位古武者,全員站起身來,憤怒的雙眼盯著眼前的祖秉慧,站在人前的祖崇涯也微微一愣,方才轉過身來,對著已經怒意沖天的眾人揮手說道:“都是為黃王府而戰,大家相忍為國,相忍為黃府吧!”
“憑什麼!”
一聲怒吼從人群中傳來,站在人前的祖秉慧眼中掃過一絲得意,轉過身來,對著眾人厲聲說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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