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會要求。”
“你可以提條件,找藉口,多的是方法解決。”
“溫家不是你,沒有那麼多選擇,站在你的角度任何事情都有千萬種解決方法,但站在我們的角度,沒有。”
“沈尋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
“錯了,”沈尋舟開口打斷她急促且不友善的言語,溫瑾愣住,隻聽沈尋舟繼續道:“溫瑾,在我這裡,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就好比現在,我不知道該有什麼話語來解決我們之間僵硬又疏離的關係。”
溫瑾一愕。
不忍看他煎熬的雙眸。
狠心移開視線:“你不用解決,放在那裡,我會自己消失。”
“消失?”沈尋舟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情緒緊繃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原地爆炸:“你消失了,那别人呢?”
“溫瑾,成年人該學會的是如何解決關係,而不是逃避.”沈尋舟壓著怒火,儘量剋製自己的情緒。
而不是逃避?
溫瑾情緒上頭,視線狠狠地落在沈尋舟身上,怒目圓睜望著他:“而不是逃避?你位高權重,沈家隻手遮天,你身邊的朋友,個個都是精緻的唯利主義者,從時景弘、到周杉,哪個不是披著人皮的倀鬼?我溫家在你們眼前,不值一提,上不了檯面。”
“你告訴我,我不逃避,還能如何解決?”
“迎難而上?”溫瑾問,而後繼續道:“然後呢?粉身碎骨嗎?”
“你畏手畏腳地怕來怕去,到底是為什麼?”沈尋舟的情緒被溫瑾的話語挑起,怒火壓不住:“你以前不是很會搬我出來擋事嗎?”
“因為我會死在你手裡,”溫瑾怒聲吼回去。
病房裡空氣逼仄得密不透風,二人的爭吵聲讓站在走廊裡的溫沫聽得一清二楚。
她眉頭緊鎖,咬緊牙關,像是在極力隱忍著呼之慾出的話語。
“一派胡言。”
“我從未這麼做過,以前,現在、以後,都不會,”男人下頜線緊繃,脖子上青筋直暴:“你將那些尚未發生過的罪名強行按在我的頭上讓我背鍋,判我死刑,連解釋、辯駁、證明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想將我打入死牢。”
“溫瑾,你更像個殺人犯。”
“滾。”
沈尋舟奪門而出。
溫瑾坐在病床上抱著膝蓋淚流滿面。
聽見開門聲,一聲怒喝丟出去。
門口的腳步聲就此停住。
隨即,一個東西丟在了她腳邊。
病房門又被帶上。
她抬起眼簾望過去,一包軟中在白色的被單上格外顯眼,還有一個印著飯店logo的打火機。
溫瑾微愕。
誰?
沈尋舟?還是溫沫?
醫院吸菸區,沈尋舟指尖夾著煙站在外面陽台上,渾身被鬱結之氣籠罩著。
溫沫在身後靜靜地看著他,良久之後,才拉開玻璃門上前。
“你跟溫瑾二人,站在各自的角度都是受害者,論誰對誰錯,沒有絲毫意義。”
“愛恨情仇,癡嗔貪慾,都不該成為溫瑾前行路上的絆腳石,同樣的,也不該成為你走進溫瑾內心的絆腳石。”
“沈先生,追求結果的人到最後都不一定能求得其所。”
“過程也很重要。”
溫沫身高不如溫瑾,沈尋舟望向她時,低頭,視線下垂時,看到的是她眼神中的清明和規勸。
並無半分算計。
“你跟溫瑾不是向來不和?”
“不算和,”溫沫點了點頭:“但也不用防著我,我跟她不和,不代表我會害她。”
溫沫說完,拉開玻璃門出去。
遠離沈尋舟時,抬手看了一眼掌心,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見沈尋舟,總會覺得自己像個即將溺亡的人在水底苦苦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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