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見到沈尋舟時,有短暫的失神。
還是想不通,為什麼這輩子跟上輩子的差距,會如此大。
他慌張又急切的步伐險些將她拉入情慾的深淵。
當一個上位者深情又急切地出現在你面前時,而你恰好在深淵中苦苦掙紮,他的出現,像神明、像救世主。
溫瑾有瞬間突然知道,為什麼上輩子她會那麼急切地算計沈尋舟,並且嫁給她了。
因為上輩子,她也被困在深淵中。
原以為結婚能跳出原生家庭的龍潭,卻不想,進了另一個虎穴。
這一瞬間。
百般清明。
怪沈尋舟嗎?
應該不能怪。
是她算計這一切,嫁給他,占據他妻子的位置,到頭來,卻還要他的人,要他的愛。
他給不了。
她就千般委屈...........
這跟古代的山匪在路上綁架一個良家婦女回去,強姦了她不說還要她的心有何區别?
“溫瑾,”男人急切過來,看見她渾身是血的時候,垂在身旁的手微微顫抖著。
伸手想去牽她的手。
卻被溫瑾下意識躲閃開。
她後退一步,躲開了沈尋舟伸過來的手。
卻沒想到,後面是台階............
“溫瑾。”
“溫瑾。”
溫沫還沒從沈尋舟的深情目光中走出來,溫瑾就摔下去了。
“操!你要是死了,爸得剝了我的皮。”
不遠處,黎會看著這一幕,似是有些沒看清,問身邊人:“她剛剛是躲了?”
後者肯定地點了點頭:“躲了。”
黎會嘶了聲,隔空點了點菸灰,若有所思地抬手吸了口煙,吞雲吐霧後嘖了聲:“真不喜歡了?”
“不該啊!”
“這沈尋舟.........跟隻被人拋棄的小老狗一樣。”
“是小奶狗吧!黎總!”
黎會睨了眼身邊人:“他奶嗎?”
“這..........”後者糾結了一下才道:“不奶。”
“這不就是了。”
...........
溫瑾再醒來,已經在醫院了。
白花花的天花板,和滿屋子消毒水味兒。
她動了動胳膊,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側頭看了眼,大片淤青。
“醒了?”
“醫生說你傷得不重,但是面積挺大。”
溫沫將床搖起來:“估計得疼個十天半個月的。”
“你說你躲什麼,牽你手就牽你手唄,又少不了一塊肉,我就沒見過一個女人為了躲男人把自己往閻王殿送的。”
溫沫看了眼門口,生怕沈尋舟進來,嘀嘀咕咕道:“要送也是送别人啊!”
“有本事你說大點聲。”
溫沫扯了扯唇瓣:“沒必要。”
“方叔讓我告訴你,黎總那邊已經確認了設備都沒問題,我們可以返程了。”
“走吧!”趁著沈尋舟不在,趕緊走。
“去哪兒?”男人低沉的詢問聲在門口響起。
溫瑾半撐著身子想掀開被子的動作頓住。
沈尋舟進來,身後還跟著幾位醫生和院方的領導。
見溫瑾要下床,眾人心裡一驚,太子爺剛剛把他們這群加起來上百歲的人,訓得頭都抬不起來。
眼下見人傷還沒好就要下床,不得碘著老臉上去哄哄:“溫小姐這傷雖然不重,但最好還是休息幾天。”
“不礙事,”溫瑾執意要走,如果在醫院待幾天,必然會跟沈尋舟在一起待著。
她不想。
也不願意。
溫沫見狀不對,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連帶著帶走了站在門口的醫生。
病房門關上,沈尋舟站在門口,不同往日的西裝,今日的人,穿著一身淺灰色的運動裝,很休閒居家的裝扮。
二人四目相對,溫瑾在他冷硬的視線中節節敗陣,不出片刻,將目光移開。
“公司沒别人了?”沈尋舟生硬的腔調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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